“我们要找出口,”莫思逸拖住她说,“你不想从这里出去找你姥姥嘛?”
终于,门上的裂缝破碎掉落,一个崭新的不规则洞口出现在了几人面前。这下连慈照也愣住了。
“——你也说了,你姥姥会开放地道给森月,”妫越州看了眼慈照,已经俯身准备向洞口中去了,“那是因为人要先活下去。”
这句话既像解释,又像是开解。对于慈照而言,当下自然是亲人的安危更重要。
慈照呆在原地,眼睁睁瞧着她们一个个都钻洞走了,才呼出了口气。她回头再看了一眼祖姥留下的那张笑脸,又在心中向神告罪、虔诚许诺日后一定会把这里重新修缮,一咬牙也跟着钻进了洞里。
洞口后是一个和方才屋子类似的更大的房间,出现的杂物也更多,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因为腐化大都和地面牢牢粘连在了一起,甚至像是直接从地上长出来的一部分。或许再经过数万年的演化,这里就会变成一处洞穴。妫越州几人转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但好在这里的“门”从墙上裂开的缝隙更大一些,两个人合力就将它掰了下来。
而从这道门出去,则是一条崎岖不平又逼仄难行的通道,上方被一块墙壁倾倒压下,只留出了极为有限的空间。说上方压来的是“墙壁”,是因为妫越州在抬手时感知到的触感和在方才两个房间触摸到的十分一致。
顺着这条小道走了不远,地势向上,前方又出现了“拦路石”,一道重墙横亘而来,但歪斜的透出了一扇小窗,已经碎了一半。就在她们从第三个房间中出来时,在外面蜿蜒的洞穴似的通道中却听到了一些新的声响。
——似乎是人声。
妫越州让身后的萧黎停下,因为通道的空间太小,几人一直是匍匐前进,慈照还险些被卡住了。她放轻了动作,因为那声音隐隐约约是从下方传来,等她挪到那声音最清楚的地方时,才发现那是贴着下方“道路”上的一块类似于窗户的东西。不过这扇“窗户”明显比之前她见过的那些更薄,并未密闭,而是带着条条的分割梃,声音正是通过这些空隙传来的。
而透过这样的“窗户”,妫越州还可以看到下方的情形。在这附近,空间总算宽敞了一些,她就一边竖着耳朵听下面的动静,一边则缓缓支起了身体,在窗边蹲下了。
可惜下面的人这时偏偏陷入了沉默。妫越州向下一瞧,发现是一个明显宽阔许多的过道,道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
是梅。
“……一切都是古神的考验”,她出声打断了的沉默,“我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是,”她对面的白袍人颔首道,“这也是平德主教的意思。大主教的计划不容出错,擅闯者不可饶恕。”
“我这里的人手借调给她,”梅说,“务必阻止污染侵入。兹事体大,我会上报大主教。”
那白袍人点头,后转身离开。梅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她的一只手用绷带吊悬于胸前,神情中颇为凝重。
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她便同样转身欲走,可这时却听见“哗啦”一阵异响,抬头望去,一道黑影竟然直接从廊上砸了下来。而梅离得的位置太近,她急急后退,可紧接而来的就是向面门的一拳。
“……恒常者?”她在闪避时发出惊呼。
“兹事体大,”妫越州盯着她,“我也想见见你们的‘大主教’。”
*
幽谧而黑暗的室内,古老的、千万年腐蚀风化的痕迹似乎带着一切陷入了恒久的安眠。她静坐在地,纹丝不动,于心中在默念着那些虔诚的祷词。她的眼睛也微微闭了起来,神的恩赐给了她夜间视物的能力,让她不仅能看到表象的平静,也窥见了深层的危机。那是古神的怒意,它在暗潮中汹涌鼎沸,马上就要逼近爆发的临界点。
一切违逆神意的人都该死。
她感到惶恐、不安和失落,这些情绪伴随着心跳在胸腔中作响,于是她再度深深的、深深地吸气。
这时,身后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响动接近于无,她却猛然听到了凛冽呼号的狂风。
她便在风声中睁开了双眼。
“——梅告诉我,她的大主教在这间屋子里,”风声化成了一道张扬的嗓音,直逼她而来,“你认为她说的对么?”
她在站直后转身,随后花费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恒常者。”这似乎是一句语气平平的喟叹。
妫越州一时也没有判断出这句话的情绪,她在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站起身后尤显高大的白袍人。她的面目颇具威严,鬓边已搀入了几抹白发,即使眉头未蹙,眉心处已刻上了一道深深竖纹。
她的视线在被妫越州擒拿着、缄默不语的梅脸上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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