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制于人,知道的太多,总是不长命的。”
他哑着声音道。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李芜一瞬惊愕,这十一岁的少年,想得倒是深远清晰。
若不是他被迫做了方赫乃至兖国公的人,恐怕这份聪慧灵秀,在别处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容翊淮亦来了兴趣,他道:“施长策,你觉得,你会长命吗?”
男孩没有说话。一双眼垂了下去。
“你或许不知道,来这大牢不过五日,便前后来了三拨人要了结你的性命。”容翊淮淡淡道。
他看着牢房里肮脏破败的杂草垫子,蛛网密布,几乎挂在那心如死灰的少年身上,最上方只有一扇巴掌大小的窗,还钉上了铁栅栏。极其恶劣的环境,他却让这里变成了对少年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若你从这里出去,我想不用走出一里路,便会和你父亲施广一样。”他道,“你现在,只有一种选择。”
施长策动容了。
容翊淮冲李芜道:“你在外面候着。”
李芜犹豫了一会儿,自家公子,实在与这潮湿肮脏的牢房格格不入。
可他还是抬脚出去了。
约摸一炷香时间,或许更短,事实上,比李芜以为的时间要短得多。
容翊淮从里面出来,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
“死了。服毒自尽。”容翊淮面上隐有怒气,“不懂变通的东西。我们走吧。”
李芜一愣。可随即,他想明白了什么。
若是身上藏了毒,早就服了,还等到在牢房里待了五日,把折磨都受完了才服?
他一声不吭地跟上公子,离开了大牢。
可不多时,便有一辆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板车,从衙门的后门被推了出来。
待到上了容家的马车,周围再无可能有他人布下的眼线,李芜才问:“公子,可是吐露了什么信
息?”
“他年龄小,尽管天资不错,干的也是些脏活,还未能触及最核心的部分。不过他提到施广生前似是对某账本尤为重视。”容翊淮这几天奔走查案,已经很累了,却仍然正襟危坐,没有露出半分疲倦。
“莫不是,八年前的账本?”李芜问。
“有可能,八年前威北军那一战将国库掏了个七七八八,记得朝廷向京中的世家贵胄借了不少银子,贺来钱庄大概也出过钱。这事,在宋将军给我的那些记录中亦有证实。”容翊淮道。
李芜看着公子眼下的青色,不禁劝道:“您昨晚就没休息几个时辰,今日又去了大牢审讯,还是赶紧回丞相府休息吧。”
容翊淮却换了话题:“将军的生辰,便在后天了吧。”
“是,请帖已经递到府上了,届时老爷和夫人亦会去,毕竟是亲家。”
容翊淮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那便是后天晚上,他就可以接夫人回家了。
这几日,阿灵没有睡在他身边。可是容翊淮还是自觉地在床榻上空出属于她的位置,亦在房间内夜夜点着她喜欢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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