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攻心之计,但着实找错了人,杨心问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剑尖轻挑五下,剑意随之将五道金花镖打落,成惊涛怒浪之势朝着花儿姐削来。
只听隐隐剑鸣,枯树枝节寸断,杨心问的一剑连同十五道剑意齐齐扎进花儿姐的胸口。
就在扎进去的一瞬间,那胸口便骤然干瘪下去,人肉的实感消失,一张轻飘飘的纸人挂在杨心问的剑上,纸人的脸上涂着奇怪的胭脂,还讥讽般朝着杨心问吐舌头。
和三年前如出一辙的戏法。
分明在捅穿前的一瞬间,杨心问还能清除地感受到这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可在眨眼间却又成了一张轻薄的纸。
他将扎进树干的剑拔了出来,挑着那张纸,向着在他身后站着的花儿姐道:“原来如此,阳关教跟蕊合楼的交易就是这个。”
“蕊合楼的画皮术还做不到这样。”花儿姐微笑道,“可你和我是与众不同的。”
杨心问随手划破了那张纸,背靠树干,冷眼道:“上次这么跟我攀关系的还是无首猴。”
“就结果来看,你和他确实因缘匪浅。”
“我好心给你个机会说话,你就是来说这种废话的?”杨心问拎着剑穗转剑。
花儿姐微微眯眼:“你知道我会来?”
“废话,不然我跟师兄干什么当街喊那么大声,这不是生怕你找不到我嘛。”杨心问说,“我们公平得很,既然要谈,那大家都有机会。”
花儿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一阵极其疏阔的朗笑声。她生得并不惹眼,但面容不可思议地杂糅着英气和温婉,这般笑着,既见豪情,又生温和。
京郊之外,时近年关,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千机营又还在十几里之外。除却被踢得腰疼爬不起来的花金珠之外,周围再没有旁的人了。
“我确实是来与你谈的。”花儿姐笑意未敛,颔首道,“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若连这都躲不过,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
杨心问冷笑:“你个两度落荒而逃的手下败将,还点评上我了?”
“几年不见,你倨傲不减。”
“几年不见,你修为半分没涨。”杨心问把剑往雪里一插,抱臂胸前,“有事儿快说。”
花儿姐正了正神色,抬眼已不见嬉笑之意,她浅浅换气,开门见山道:“两日后的忘甘寺之约,司仙台,阳关教,宫中的人都会来,意欲围剿陈安道。”
杨心问静默不语。
花儿姐接着说:“当然,说是这么说,但不过一群瓦合之卒,乌合之众,心并不在一处。”
鲜少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但花儿姐说时面上不见半点窘迫尴尬:“眼见司仙台式微,那二位皇子更会有自己的主意,多半已经向你们示好了。可他们与我们结盟不诚心,向你们投诚更不会诚心,说到底,他们跟司仙台都不敢叫那两次兵乱公之于众。”
花儿姐顿了顿:“我们阳关教同他们不同,既不需要杀了陈安道灭口,也不担心明察所的追捕,最重要的是,我们才是真正和你们站在一边的。”
她说着低头看向眼地上的花金珠。
花金珠立马心领神会地往旁边滚远了些,捂着耳朵闭着眼,深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的道理。
“阳关教跟仙门站在一边。”杨心问感慨道,“你也是什么牛都敢吹啊。”
“不是仙门。”花儿姐摇头笑道,“是你们,或者说——是你。”
杨心问眸色一深。
郊外的密林如今只剩一群枯枝覆雪,林间鸟雀稀疏,却还隐隐有黑影闪现。
“从二十多年前,我们便先后通过季铁和叶承楣破坏了两次三元醮。”花儿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明珰来,拇指轻轻拂过那明珰上的血迹,“我们才是最不希望来年的三元醮能顺利进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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