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特殊行动处的工作制服,衬衫兼具了实用性和美观性,纽扣便有些复杂,即便是邢禾自己解起来也需要费上一些时间。
可在清孟的手里,只是转瞬之间,它们却一颗一颗地绽开了。
邢禾想,或许是因为她是一名研究员,手指最为灵活,所以这些个纽扣才变得如此的服服帖帖。
清孟牵着衬衣的衣袖示意她抬手好让她将其脱下来,邢禾听话地照做。
衬衣之后便是里衣。
清孟环住邢禾,伸手去解背后的排扣,两人的距离便骤然靠近。
那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将邢禾包裹住,明明只是淡淡的莲花清香,可她却莫名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邢禾的声音有些哑:“这个也要脱吗?”
清孟没有回答,只是刚才还利落灵活的双手此刻却又笨拙了起来,磨磨蹭蹭好一会也没找到正确的位置。
直到最后一个小小的铁扣被解开,一股空荡荡的不安定感袭来,清孟才贴近她的耳边:“不脱怎么检查呢?”
邢禾的喉咙有些干涩,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窗外毫无预兆的响起了惊雷声。
轰隆隆——
紧接便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场雨来的急,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窗户没有关紧,风携着雨滴飘进来。
没有衣服庇体,那股凉意便更为明显,邢禾打了个冷战:“阿清下雨了。”
清孟应了一声。
“嗯。”
本来房间里还萦绕着阵阵冷意,可当那清孟的指尖在皮肤上划过时,邢禾却又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处皮肤在发烫。
一簇小小的火苗自心间燃起,然后伴随着无法言说的触觉体验而愈演愈烈。
如清孟所说的那样,她确实是在一丝不苟地检查着邢禾身上是否有伤口。
那双手从脖颈抚到心口,从脊背绕回身前,最后游移在平坦的小腹久久不肯离开。
邢禾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从第一次过界的时候,清孟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可现在这副身躯上又添了不少伤疤,新的和旧的混在一起。
左上方的心口处有四年前邢禾代她受下致命一击时留下的伤疤,大概有半掌宽,及时看不见也足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惨烈。
清孟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来回摩挲着那块伤疤愈合后长出来的新肉,心中一时有些恍惚。
她喃喃道:“邢禾,你差一点就要又一次死在我面前了。”
清孟的声音很低,邢禾没怎么听清。
但这人突然的情绪低落却很是明显,于是邢禾伸手轻轻地把她的脸抬起来。
“阿清,这些伤疤都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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