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是个小伙子,个头不高,五官寡淡。
徐时行目光从他脸上轻轻扫过,手虚虚扶在门把上,丝毫没有将人让进来的意思,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有事?”
小伙子神色尴尬,仍恭敬递上资料:“徐老师,导演让我来送节目流程。”
接过资料,小伙子仍没要走的意思,“徐老师要不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咱们及时沟通。”
徐时行只得在门口翻看起来。说是节目流程,其实是一份赛事结果名单,从100进50到十强,每一轮淘汰谁怎么淘汰,留下谁,都列得清楚明白。
匆匆扫了两眼,徐时行眉头紧蹙,将资料还给小王,“比还没比名单都有了,那这节目还有什么意义。《一心一声》不是专业科普的综艺么?”
小伙子有些绷不住了,霎时脸色灰青,“综艺向来如此,哪有没剧本的,别的嘉宾都是跟着剧本走。”
“别人接不接受我不管,反正我不接受这么做。”徐时行丝毫不妥协,“请回吧,颠簸一路我要休息了。”
“你”小伙子怒视着徐时行,深呼吸调整情绪,“刚才在酒店大堂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
徐时行这才又定睛看了看他,但视线交汇也仅是短暂的一瞬,“是你。”
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小张破罐子破摔道:“徐老师,没必要为了咱们之间的这点小事,耽误节目录制吧?”
“与你无关。”徐时行思索了两秒,继而平静地说,“流程给我,就跟导演说我收到了,这下你可以交差了,请回吧。”
小张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直到拐出客房走廊,回到楼下自己房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前一晚的通知是十点开拍。可到了时间,演播厅里工作人员还在做设备调试,还要多久也没个准数。
总导演杨晓峰三十出头,最佳新锐导演却被现实狠狠摔打,综艺播放量台里垫底,上周例会刚被点名批评,此时正拿着对讲机忙前忙后,眉头紧锁愁云密布。
“小果,我出去透透气,这边快好了你打我电话。”徐时行交代完助理,塞上耳机走出演播厅。
这个时间人基本上都在办公楼里,路上行人不多。菠萝台园区想必是花了些设计费的,简约的后现代风格与江南特色建筑融合,各区域之间以绿植、人工湖隔开。也正是过于迁就设计上的美感,路径规划十分不合理,徐时行不敢走远。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他离开挚爱的舞台也两个多月了。耳畔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歌,他第一次出演的音乐剧曲目,不自觉跟着哼唱出声。
一米宽的绿植隔离带,纵使茂密到能完全遮盖视野,却无非挡住声音。
歌声清晰地传至另一边。哼鸣被用到极致,声线松弛顺畅,却气息平稳。
植物墙下的人停下脚步,问身边台长:“台里今天有什么节目在录么?”
“我哪记得住,这么些节目轮番录。”台长五十出头,典型的中年发福身材,摆摆手,连笑声都带着官腔,“这是我们台里平均水平,后勤都有声乐系毕业的。”
等到二人绕过绿植来到另一侧办公楼下,人早就不在了。
“就是,我们可是未成年,受保护的。”
“有毛病吧,就这点小事还起诉打官司吧。”学生头姑娘拿腔拿调地模仿徐时行说话语气,引来一阵嘻嘻哈哈。
女警被吵得脑壳痛,用文件夹指了指几个姑娘:“把你们家长都叫来。”
她们几个都是一个班的高中生,私立里最末流的学校,钱给够就进,能旷课跑出来追星的哪会怕叫家长。
四方家长到得还挺快,但有三个都谈不上是家长。一个叫了家里司机,一个叫了父亲秘书,还有一个干脆把男朋友叫来了。只有高马尾女孩来的是亲哥。
刚进调解室,易凯就见妹妹一嗓子哭出声:“哥,有人欺负我们!还说要告我们!”
女警实在看不下去了:“各位家长,今天早上你们的孩子合谋把人砸了,现在受害人不接受调解要起诉。我个人意见还是尽量和解私了,态度诚恳点道歉赔礼。”
‘家长们’附和着:“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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