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后悔,手中不自觉用力。
玉瓶不堪重负,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这道声响很细微,可如今这楼梯拐角只有叶怀昭和谢迟云两个人,况且都是耳聪目明的修士,都听到了这细微的动静。
叶怀昭还沉浸
在后悔之中,右手却先被谢迟云抬起来,按着她的指根将她的掌心展平。
几道刚刚被玉瓶碎片划破的伤痕在向外渗着血。
谢迟云叹气:“师妹想问什么,我会告诉你,不必这样伤害自己。”
叶怀昭想说这只是不小心,而且这只是小伤,不处理也一会就好了。
但她话没说出口,就在师兄不容抗拒的目光中默默咽了回去。
本是向他兴师问罪的人被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叶怀昭坐在自己屋中桌案后,被他抓着手,耐心地用银镊钳挑着伤口中的玉瓶碎屑。
他微微垂着头,目光专注,叶怀昭身后窗棂透进来的光正好落在他稍稍皱起的眉心,眼睫下的眸子在日光下越发清透。
叶怀昭看了一会,转过头。
她冷不丁说:“师兄,无忘川真的很大吗?”
“若是里面的人想要出来,那便很大。”谢迟云声音轻缓说,“十里白雪路,十里妖魔道,到处都是炼狱之火,稍不注意便会坠落,化为灰烬。”
他说着,忽然抬起眼睫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叶怀昭。
她老老实实地坐着,柔软的碎发轻轻扫过面颊,方才见面时的耀武扬威消失殆尽,微微抿着唇,像是在小心地观察他。
在与他对视后,叶怀昭登时像是被抓住破绽一般不自然地目光闪烁,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谢迟云挑出一小片碎屑,问她:“痛吗?”
叶怀昭:“不痛。”
她根本就不觉得这点伤口值得处理。
谢迟云说:“我是说师妹从无忘川出来时痛不痛。”
叶怀昭这才转头看他。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问她痛不痛——明明和她相比,当年只有十岁的谢迟云若是想和他母亲从无忘川离开魔界,受到的伤一定远比她更加严重。
和她相比,他才是应该被问“痛不痛”的人吧。
沉默片刻后,叶怀昭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谢迟云不是医修,可他处理伤口的手法看上去竟然无比娴熟,叶怀昭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疼痛。
他三两下将伤口中的碎屑挑出,又敷上药粉,才声音轻缓说:“师妹还是永远不要想起来为好。”
叶怀昭拧眉。
她抓住想要起身离开的谢迟云。
迎着对方的视线,叶怀昭不闪不避,认真地问他:“那你呢?难道你不痛吗?可你为什么一直要强迫自己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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