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苦涩一笑,害她至此的,不是他吗?
翟离试图让冷静重回自己身上,他闭目捋气,压着沉重说道:“不惑之后呢?”
张歇没有接话,垂着头望地,微微板了板身子,深深呼出一口气,只让呼啸而过的风声去回答翟离。
翟离褪下手串捻着,眼眸半眯,心内一算计,两套做法成型。
若影儿能配合医治,且能如以往一般接受他,那不惑还早,他有的是时间精力为她续命。
可若她始终这幅消极面世的姿态,那还不如做些手段。
翟离计较着说道:“若我再用一次那毁其心智的药,就按你的药方。可得行?”
再用一次,最起码影儿不会这般黯然神伤,不会再拒他千里之外。
“夫人,扛不住。”
翟离双眉一拧,“赵琛说过,那药不会如此伤身。”
“那药循序渐进有个过程,之前配给左相的方子是没有问题的,可因左相换了方子,又因楚阳郡主用药驱过一回,故而这身子便亏空下去了,加之夫人这段时间心事重重,与身子不益。”
翟离默然听着,不断反刍。半晌一笑,能如何?若再来一次,他一样会换那方子,他本能的不会去用赵琛给的药方,尤其是当时那个情形之下。
张歇见翟离深思后冷然一笑,还以为是疑赵琛,便又补一句,“正是圣上知道左相喂夫人吃过那绝子药,所以配的药方里,刻意留了余地。左相那药又快又猛,断了子嗣不假,但也着实伤身,那忘其心性的药里含着一味九古草,夫人的身子是不能用的,故而我特意换了药材,可左相当初换的药里面不仅有九古草,还加了岩须,为左相开方之人大抵不仅不知夫人服过绝子药,甚至都不曾为其搭过脉吧。”
真是难辨好坏,那绝子药当初一分为二,赵琛喂了辛漪颜,不让她怀先帝子嗣。
而他喂了影儿,他不需要子嗣,也不想要,更不希望子嗣夺了影儿对他的爱。既如此,索性让她无法生育便是,与他携手一生,只有彼此。
怎知,世事无常,难辩方向,难料结局。
翟离淡淡地吐出一口气,抬眸看他,“你且说,现今如何医治。”
“按着臣的方子,每日一次即可。”
张歇想的明了,隋影儿的脉象明显是神思忧虑到极致了,原本一日三次的药,浓缩成一次,连哄带逼的灌下去倒也能起到些疗效。
只是这难题他处理便是,若再说于左相,那左相就该疯魔了。
毕竟谁不知道,圣上与左相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是出了奇的一致。
看圣上现在那副摸样,鬼知道明日之后,太医局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左相这处是能避免就避免罢。
连决开门对着翟离说道:“夫人醒了。”
翟离眸光一闪庆幸,对着张歇极速道了句,“你速去备药。”
而后步履匆匆往屋里走。
他在屋外站的久,身上还透着寒气,靠近的时候,影儿身子起了些战栗,她微微一颤,撑开眼睫去看他的衣袍,看清后,便转过了头,又闭目装睡。
翟离被她的反应蛰了一下,倒也习惯了,这些时日她不是一直这样吗?
挥退屋内侍从,翟离褪了外袍,鞋袜,掀开被子挤了进去。
他单手穿过影儿后颈,将她箍到怀里,另一胳膊搂住她,力道不轻不重,就这么抱着。
好似僵持。
谁都没再动,没再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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