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
赵琛拧着眉,将茶盏敲在桌上,发出闷响,他呼出一口恶气,指着翟离,“你当真满腹心思,只用在朕身上。你派柔澜护和瑾,朕就不会派人去杀?”
翟离淡定一笑,“圣上的青松卫,还剩二百零三人,尽数护在梅溪巷,圣上莫不是想大动干戈?还觉得这开年不够热闹?”
翟离看赵琛面色越发黑下去,他一乐,缓他气氛,劝他:“你瞧你,自打坐上这个位置,被动吗?逼得你都不得不换了那柔性子与众臣拉扯,如今已是信手拈来了,就别惹是生非。我劝你,坐稳了,留下些功绩来,若你再能耐些,留一两个子嗣,我也不必走这险招,春日选秀,你可放在封后之后,也算堵众臣的嘴。这么些日子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赵琛指腹摩挲,淡看翟离,许久才用微哑的嗓音道:“朕心里除了辛漪颜,不会再有别人。当真弄巧成拙,不如人意。当初要这位子是因她,如今却又因这位子,不得不纳了别人,果真事与愿违,难料始终。”
翟离听后颇为认同的点头,不紧不慢往后一靠,暗带心思,“我知你所想,可这位子,上来了,要么安稳而下,要么就是身首异处,你就当为她,为往生与来世。”
赵琛一笑,“你我这样的人,怎会有来世?”
翟离的话他自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承认,不想违心而已,偏生他是帝王,不可凡事依着性子来。
他深叹一口气,“帝王之位,最是身不由己,最是受制于人。”
翟离噙笑看他,眼中深谙难辨,逸着理解体谅,“祭天祭祖将至,礼部刘能洲那儿你给个便宜,之前奠玉帛被元国公抽了些去,东西是尽数被我毁了,他过两天上札子,你半推半就依了他便是。”
二人又谈了些政事,临走之时,赵琛扯着苦笑道:“别逼得太紧,小心步朕的后尘。”
“我如今手放的还不够松?她都快骑我头上了。”
“你知朕何意,不过提点一两句,倒也无妨,反正你也改不了。”
翟离捻着手串将其套在腕上,抖了抖,无言离去。
他走之后,赵琛抬步去到慈元殿,推门而进,一股阴冷直冲冲将他裹住。
满屋结冰,他撩开纱帘去看陷在冰中的辛漪颜。
唇紫面青,只能依稀辩出曾经是位活脱的美人。
赵琛目光定在她面上,许久,松开手,推门离去。
他心里和她说了许多,细密如春雨,撒不完,落地尽是涟漪。
赵琛的深深情思与几句肺腑之言似猫抓般勾在翟离心间,他放慢了步子去思索,去想影儿。
影儿的反应很奇怪,她没有爆发也没有嘶吼,就连那绝望至极的眼神,翟离都没有再见过。
可她明显有心事,明显在藏,在算计。
他猜想与他有关,翟离突地勾唇一笑,不管她想怎样,他都陪她。
心间念着她,自然不觉间迈大了步子,高墙长廊不过转吸间便被他掠过,当他视线里钻出云需宫的屋脊时,就连唇边的笑意都深了起来。
一进宫门口,就见连决在来回打转,翟离眉尾一压,沉声道:“出何事故?”
连决闻言,三两步上前将影儿的状态说了,随后便在翟离的示意下,带了众人退出宫门,只留翟离在门外站着。
他复手而立,沉眉思索,静水穿石般看不出情绪。
屋里传来瓷器砸地之声,翟离呼出一口气,抬眼迈步,推门而进。
满地狼藉,桌椅,碎瓷,寝被,妆奁,各形色衣物。
凡是可挪可动的,被影儿全砸在了地上。
翟离眯着眼眸一扫,在床角发现了影儿。他几步上前,立于床边,看她环臂抱着自己,秀发似瀑散下,凌乱地披在肩背之上,微微将头埋在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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