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暗香来,满地花絮开。
水央和晚灵侯在后山脚下的那片冰凌花中。
晚灵蹲着数花瓣,不时瞄一眼转角山阶,带着丝抱怨,“这两人说个没完了?”
水央缓步走着,偶尔拿脚尖将长得招眼的花给碾折去,她随看一眼曲水二层,窗纱后忽隐忽现的人影瞧不真切,但她清楚,夫人是始终将山上那二位的举止收入眼里了的。
她轻蔑一笑,唇边勾出狡猾的弧度,带着捉弄意味的半说半唱道:“千呼万唤始出来,好戏都是要撑足时间才开唱的。就如囚牢里的好鱼好肉都是给断头饭的,再说夫人都不急,你急何?上回载嫣的好戏,看得不过瘾,这回可是一个角儿接着一个角儿。你且看罢,一会儿还有我的副末开场呢。”①
水央的最后一句话落进了载清耳中,他听得真觉屈辱,副末开场,是把他和载嫣当戏看吗?
他身影转出假石处时,冷冰冰的话也抛了出来:“堂堂左相府就是这般的规矩?下人背后议论主子,说谈逗唱,当真有辱门楣。”
水央笑意渐收,微一垂目,又牵出一丝笑来,区别在于看着真诚不少,她视线定在载清面上不移,几步行至晚灵身侧拽着她,后退两步,跪地行跪礼。
四个人,四份心思。
载嫣速看向曲水小院,载清心下嗤笑,水央暗道戏已做足,晚灵心道莫名其妙。
直到载清拽着载嫣掠过她们时,水央才冲着晚灵使眼色,起身掸裙,跟了上去。
曲水二层,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影儿,指尖不轻不重地扣在窗框上,目光冰冷,暗道真是给命不要命,她冷笑着转身,步出曲水,往那上演好戏的地方而去。
影儿的吩咐是让她们绕着府内走一圈,让载清亲眼看看他的姐姐在府里有多么透明。
水央和晚灵也真是尽心,把控着时间和距离,人多的地方便慢些,遇见有人来偶尔还刻意停下等。
故而载嫣是越走指尖掐的越紧,而载清猜出这番意图后,多次想要怒斥,终是被载嫣用目光给压了下去。
春光明媚,万里无云。
暖阳温不透这些戏中人的心,只得挪了光去照花香亭边儿那成片的花圃。
亭边是一片春意盎然,翟离派人种的花是丁香与海棠,丛生的紫丁香盛放在海棠树下,清风一钩,簌簌作响,携香撩人。
丁香之下,错落有致的种了铁筷子与玉簪,交相辉映,彩蝶纷飞。
巽风和煦,暗香扑面,柔光洒亭间。
这般惬意勾的影儿唇角上翘,好生迷恋。
她一副悠哉之态抱着兔子赏景,面上温润可人,心里却在思忖着如何学载清,杀人诛心。
重叠的脚步声传来,影儿垂目看着毛茸茸的兔耳,轻轻用指尖去掐,垂耳灰兔一个激灵,摇头晃脑,抬起前爪舔着,随即脑袋一歪勾着那被掐的耳朵,抱在小爪间,用舌去顺毛。
影儿背对着她们清冷一笑,抱着兔子转过头侧过身,一抬下颌,示意其坐。
对着水央道:“添茶来。”
她懒散地抬起胳膊,肘撑台面,托腮扬眉笑道:“坐呀,上次在宫里,见的匆忙,此回倒是得以好好聊聊。”
她笑得诚然,载清与载嫣却均是觉得虚假不已,各自心下腹诽,面上却都有些假意的顺从。
载清掀袍而坐,不断在心间敲打自己,本就是场鸿门宴,忌急忌燥。
可他总有一股奇怪的自信,觉得他不管好坏的举动,好似都能擒住影儿一般。
这完全对立的念头互相冲撞,不见高下。
他稳声开口:“若是质问楚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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