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似木裂,自下而上,扯开一条缝,疼,却无能为力,眼看翟离似那白蚁将自己蚕食殆尽。
她望着床帐,笑都笑不出来,只能一股怨念挤在眼眶里,晃晃荡荡,凝着苦往下掉。
全是欺骗
他说会宠她,说不再逼她,说诸事依她。
可他杀她,亲手杀她。
是救她吗?不是,是还没将她彻底撕裂,没玩痛彻,不许她殒命而已。
好在她不在乎了,只是不甘,只是难耐。
一生捏在他手里,由他摆布,任他操控。
她轻轻张嘴,哼咽一声。
晚灵急忙放下药瓶冲过来,“夫人醒了,可是很疼?身上都上过药了,现下将那丸药吃下,便该好些了,夜里水凉,夫人又受了惊,先将药吃了,不然发起热来该更难受了。”
影儿不语,任晚灵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滑到耳里的泪攒不下,一滴一滴往外溢,晚灵无法,只能取帕来擦。
流光碎金,铺在地面上,折射进影儿眼里,她躺了一日了,半昏半睡。
当真似那枯木,不动,不说话,满身清冷凄迷,让人看着只觉心疼她。
欲说欲劝的话终是一个字都没抖出来。
晚灵戳
着水央下楼,待到关了房门才对着连决连升说道:“这次非比寻常,你们也去劝劝爷,夫人到现在都这副样子,怕当真扛不过去。”
连决挑着眉,环臂问她:“如何劝?劝什么?谁来劝?谁敢劝?”
水央皱着眉望着二楼的窗框,叹气道,“至此一步,彻底绝了心了。”
连升顺着水央的视线看去,轻声道:“夫人,会自尽吗?”
话音一落,其余三人都目光难言地看着连升,先回过味的连决用刀柄顶了顶他的后背,提示道:“你疯了?”
说完对着水央,“爷始终坐在安邻堂里,晚些时候定会过来,你二人务必盯紧些,快去罢,当心出差池。”
随着水央与晚灵的离开,连决沉声道:“你说过感情是负累,如今又在作何?我知你的打算,我劝你,趁早收手,别闹的丧命的下场。”
连升不语,目光抖散一瞬,便转了神情。
夜间起了风,将那成堆的花吹散在湖面上,随波浮沉。
影儿蜷缩着,瑟瑟发抖,果不其然还是发了热。
她在极寒与滚烫间颠来倒去,真觉得这具身子随时都要破败到随风散了一般。
一只手覆上她的肩,将她揽起,扣在怀里,她心知肚明,却无动于衷。
他抱她下楼,褪了她的衣衫,细细抚摸她身上的伤痕,与她一起,沉进了泡池里。
他看她紧绷后泄了力,脆弱似浮萍,他心内翻绞,却置之不理。
翟离捏着影儿的发尾,在她耳边轻诉:“这才叫以死相逼。还要我重复几遍,影儿才能记住我的话?”
影儿哪怕烧的迷迷糊糊,可他的话,却似刀一般,将这一字一句雕刻在她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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