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这么一放任,薛老爹已经成了赌坊的常客,从赢多输少,变成输多赢少。
等薛大哥被放出来时,薛老爹在赌坊已经输红了眼,近千两银子的欠债,还都是偷偷拿得家里的田契房契,真金白银的值钱玩意儿去抵押的。
赌坊的人知道他有后台,没有抵押的东西,是绝不肯借他银子的,白纸黑字拿东西来借钱,谁也拦不住他们来收屋子。
薛老婆子看到薛老爹还在求她要银子翻本时,才感觉天都要塌了,才这么点时间,薛老爹竟然染上了赌瘾。
薛大哥一瘸一拐出来的,想要请个大夫好好养养身子,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赌坊的打手好声好气将他们的东西收拾出来放在门口,三天内必须搬走,否则里头还有什么东西没拿,那就不好意思了。
那些打手就守在里面,随便收拾,他们不走却不行。
跟薛老婆子下跪也要不到银子,家里的银子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在哪里,薛老爹赤红着眼,脸面都不要,赖在柳氏的铺面外头要银子。
那铺面的管事翻着白眼,摆摆手让伙计们抬出去,有这么个人在,生意都不好做。
薛老爹现在却怎么赶都不走,在铺子外面大哭大叫,骂骂咧咧都是薛元娘不顾爹娘死活的丑话。
一直在看热闹的柳氏并不在乎,随便他怎么说,大哭也好大笑也罢,好日子还在后头。
得了意的管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口老痰:“一年一千两还不够你花?你是皇帝老儿还是贵人出身?就算是县太爷家的公子,一月不过十两银子,还想要更多?怕你是没这个福气也没那个命。”
人群中,不少人倒吸口气,那可是一千两,又有人说在赌坊看过他,赌得还不小,一副赌鬼的模样,一个月输掉近千两。
哪家的孝顺姑娘能嫁出去后还每年给几千两银子的?夫家还能让她这么接济娘家?一千两真的已经是极限了,普通人家二十两一年,都够五口之家能常见荤腥。
可薛老爹完全不管,在铺面旁边撒泼打滚,发狠了一定要掌柜的给银子,纠缠了七八天,看热闹的都不稀奇看下去。
柳氏让管事的通知贾政,这不是寻衅闹事吗?
薛老爹也很横,对簿公堂之事,还能义正词严说薛元娘让他找这个铺面的管事要银子,这个管事的肯定没听薛元娘的话。
他们都活不下去了,竟还一两都不给。
管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是别人家的产业,只是代劳而已,只有一千两一年,都已经给了他,一分没留下的,再闹事,下回谁愿意给薛元娘送银子,就让谁送去。
贾政被薛老爹这等泼皮无赖烦得要死,不仅柳氏告到她这里,那条街的管事都来上告,街边的小贩各个都不舒坦,暗地里骂他睁眼瞎,不顾百姓的死活。
偏偏这个薛元娘的爹一副不给银子就死活不走的架势,问就是让薛元娘过来亲自跟他说,又哭自己可怜,生了不孝顺的儿女,除了银子,根本就说不通。
柳氏这边态度也很强硬,她生意要做,这种泼皮如果府衙对付不了,就别怪她自己动手解决,到时候闹出什么乱子来,谁也不好看。
最终,薛老爹被打了板子,丢出府衙。
薛老婆子恨他恨得不行,来府衙搀扶着他回家,还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要不是为了薛元娘的银子,谁愿意受这个气。
银子要不到,至少村里的院子还在,偏偏那带着他进赌坊的人又买了地,跟他说着运气真好的话等薛老爹身体好了以后,手痒难耐,想着他还有半年又有一千两,借一下又没什么关系,绝对还得起。
赌坊不愿意借,别人说不准愿意借,而且用薛元娘的名义去借,真的一下子就借到上百两,在赌坊这么一赌,竟然真的翻本赚了一大笔,跟打了鸡血一样越陷越深,家基本是不回的,薛大哥去找他,他也嫌他烦。
那对母女分了百来两的好处,乐不可支起来,大麻烦如今变成惹人厌的老爹,可再不能找她们母女的麻烦了。
柳氏由着他去,没有帮忙的想法,薛元娘早就已经过继出去,卖了两次又收了一千两银子,早就不是他家的人了,染上了赌瘾还想攀附,那绝对不可能的。
不出半年,还不起银子,还会出大乱子,她这边只能给一千两。
倒是贾政这里,才真真儿有意思,为了搏一个好名声,自掏腰包填补各处的亏空,银子是给出去的,没有回头钱,势必不会放弃。
那个码头本就是个烫手山芋,修建的人家都是柳氏的,价格提得高高的,直接拖垮贾政的荷包,贾政想要更快更好地完成,只能想办法跟出价低的商家搭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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