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妇道人家懂什麽,别以为跟着说书的学了句像样的话就能胡说八道了。”
“就是,我跟你讲,打仗可没你说的那麽简单。用兵之法,十则围之,呃…… 接下来是……”
那男人突然忘了下一句,只好拿起茶杯,佯装口渴要喝水。
“呵。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蒋翠在茶楼里打杂的时候听了成千上百个故事,说书的老男人就喜欢故作高深,讲一些常人听不懂的句子,她听的次数多了,慢慢也领会了这些句子的意思。
打仗用的兵法,翻来覆去也就那麽几种,她早已烂熟于心。
见蒋翠流利地背出兵法,男人惊讶得差点被茶水呛死,他的脸立马涨得通红,其余茶客也都像见了鬼似的,直直地盯着蒋翠。
蒋翠被这群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攥紧手里的抹布,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守城的士兵越来越松懈,叛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到时候趁守城的士兵不备,便能一举攻进城来。”
“去去去,少在这儿瞎嚷嚷,还帮叛军说起话了。”男人咳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不耐烦地挥着手,让蒋翠走开,嘴里还念叨着这些事情不是蒋翠可以谈论的。
“你们能说,我凭啥不能说。把手拿开,再敢朝老娘挥一下手试试,信不信我能骂得你祖宗十八代都从地底下爬出来,亲自教训你这个不孝男孙。”
蒋翠大喝一声,双手叉腰挺起胸膛,刚摆出气势,那群男人就低着头缩了回去,悄声骂蒋翠是泼妇,他们可招惹不起。
这家茶楼赚的就是平头老百姓的钱,只要一文钱,就能进来点上一杯茶,在店里待一整天。偶尔也会招来些钱少事多的地痞流氓,故意在茶楼里闹事。
每逢这时,就得靠茶楼里的杂役来解决这些人。有的好言好语劝上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有的蛮不讲理,那就只能把人轰出去。
蒋翠就是负责赶人的那个,谁要是敢在茶楼里闹事,她就敢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再一扫帚把人打出去。
街坊四邻没人不知道蒋翠的威名,这茶楼多亏有蒋翠这麽个厉害角色镇场子,才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开了这麽多年。
男人们争不过蒋翠,也骂不过蒋翠,更不敢和她在这里动手。
方才还叫嚣着要蒋翠走开的三四个男人,此刻倒成了霜打的茄子,只敢用黄板牙磨着些"夜叉"、"泼妇"、“妇人之见”的碎嘴话,以此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蒋翠知道他们在骂自己,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和他们理论。
“啪!”
茶楼的高台上醒木一拍,众人闻声纷纷投去目光,只见台上坐着一位身材滚圆的胖阿婆,之前常在茶楼里说书的老男人抱着自己的一堆书本慢腾腾地走下台。
“她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她。”茶楼里的常客疑惑道。
蒋翠也好奇地打量着台上的新说书人,说书的男人一抓一大把,还是头一次见女人说书的。
“你是干什麽的,不说书就下去。”有人催促道。
胖阿婆笑嘻嘻地看着众人,拿起醒木又是重重一拍,这一声比之前那声更响更重,震得人头皮发麻。
无人注意到在这一声巨响的掩盖下,有四个男人的头盖骨应声碎裂。阎婆随手将死去的四个男人丢到桌子底下,踩着他们的尸体坐在桌边。
一把重刀落在茶桌上,石力在阎婆身边落座:“两位前辈真有默契。”
施若素用醒木的声音掩护阎婆杀人,如此便不会吓跑茶楼里的客人。
“诸位可知如今围困晋州,意图攻城的叛军是什麽来头?”
胖阿婆问了一个问题,不需要众人回答,她又拍了下醒木,自顾自地说道:“不错,叛军的首领正是邕亲王萧牧舟,数月前在京城残忍地杀害了两位皇男和众多朝中男臣,逃回封地后便起兵造反,和朝廷对抗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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