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进激动地瞪大眼睛,盯着校场上连成一片的刀海,她也该是这海里的一把刀。
刀下的人开始挣扎,冯争不得不把自己的视线从应无双身上收回来。
她啧了一声,调侃道:“你倒是能伸能屈,一旦下去可就从桑将军变成桑小兵了。”
桑进浑不在意,笑道:“老娘别的本事不敢说,上战场杀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手拿把掐。打个两三场仗,拿几个人头,从小兵升为伍长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冯争一直陪着桑进保持着一个姿势也有点累了,她换了只手拿刀抵在桑进脖子上,然后抬起胳膊压在桑进肩膀上,把桑进当做靠背。
听到桑进的话,她也笑了:“白日做梦呢,桑大将军。没听见我在四方镇的起义口号是诛叶家酷吏,伐桑进贼酋,你在北疆称王称霸的这些年激起了多少民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都从将军贬成小兵了,还要我怎样?再说了,我这些年里哪有欺压百姓,当官的是叶家人,收钱的也是叶家人。我当年对叶家下的命令,可是让叶家按照往常北疆官府的惯例向百姓收税,对于百姓而言就是换了个官大人,也没啥变化。”
桑进脸上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她有理有据地反驳起来。
“你不知道叶家对百姓增收了多少赋税?”冯争追问道。
桑进无辜道:“我哪知道啊?我连赋税这两个字都不会写,哪搞得懂这里面的门道?也不怕你笑话,我就只会打仗杀人,吃喝玩乐,在北疆称将军后我只管拿钱,剩下的都交给叶家去做。你不信的话,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我没骗人。”
“呵,不用问,我看出来了。”
冯争说完看向霍刀身边的叶未央,大字不识一个的桑进舒舒服服地在北疆做傀儡土皇帝,真正掌权的叶家家主叶未央则在其中捞得盆满钵满。
但要说桑进对叶家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她也是不信的。桑进只是和叶未央达成了某种交易,左右她们两个都不在乎百姓的死活,只管自己的利益,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谁也谈不上无辜。
只是……无双策反了叶未央,那这叶家酷吏还能诛吗?
叫喊声逐渐平息,与桑进关系较近的武瑾武瑜担忧地看了眼桑进,武瑾询问应无双:“将军要如何处置桑进?”
应无双敏锐地捕捉到众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她心里清楚,破衣卫对桑进是有感情的。桑进此人虽然有些鲁莽愚蠢,但为人十分讲义气,对待这些跟在她身边的破衣卫,那是真心实意地好。
更何况,桑进的确是打仗的一把好手,而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这便是我今日来此要做的第三件事,报仇。”
应无双此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骤变,桑进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叫道:“应无双,我就说了你娘几句坏话,这算不得什麽深仇大恨吧?”
“桑前辈,我说的报仇,是为北疆遭受欺压的百姓报仇,是为当初劝说你无果,被打成重伤的温越报仇。”
应无双一边说着,一边走上点将台,从冯争手里接过那把环首刀,问道:“桑前辈,可认得这把刀?”
“刀都长一个样,这谁能认得?”桑进小心嘟囔,但是为了活命,她只能顺着应无双的话胡诌道,“自然认得,这是温越的刀。”
忽然提起温越,桑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这麽多年过去,都忘记当时温越怎麽劝她的了。只记得温越和她打了一架,打输了就自己走了。
“我是打了温越不错,但我又没杀了她,那点小伤回去养养不就好了,怎麽还能怪我头上?”
桑进想起一点细节,补充道:“当日她来找我,好像是要劝我做个好官啥的,说了一箩筐话,我也记不得了。我就奇了怪了,这世上当官的都这样,为啥之前那麽多男贪官她不管,我好不容易混个将军当当,就要当个袖子里冒风的好官?”
“我和她没谈拢,也懒得听她说那麽多话,就按照以前军队里的规矩,打赢我,我就听她的。她要是输了,就少管我。”
温越和桑进的事情,应无双已经提前打探清楚了,桑进说的是实话。可惜破衣卫里,除了应玉树,没人打得过桑进,所以温越只能无功而返,郁郁而终。
“小伤?温越的妹妹温执可不是这麽说的。”应无双提起环首刀后退一步。
桑进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打得有多重,在她看来只要没死都是小伤。应无双非要给温越报仇的话,都说杀人偿命,那岂不是要杀了她?
刚才压着她的那个妹子武功极高,她打不过对方,应无双要是打定主意要杀她,她根本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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