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囚车已经行至刑场,男官兵粗暴地将八人从车里拽出来,推搡着绑上刑架。
为震慑百姓,男兵们遵照上头的指令,并未堵住八人的嘴,企图让她们受刑时的惨叫声传遍京城。
施行淩迟之刑的男刽子手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磨刀,“霍霍” 的磨刀声回荡在空旷的刑场,刀刃尚未触及犯人的身体,却似乎已经剐下了她们的皮肉,令人牙根发颤。
在闹市处死的囚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此次被处死者身份特殊,她们是杀死老男帝的 “罪人”,非同小可。
京兆尹王大人亲自监斩,上百名男兵维持秩序,将围观百姓死死拦在刑场外,不许她们有一丝越界。
如此情况,玄门杀手想要救走厉胜等人,定是一场鱼死网破的恶战。
八名执刀的男刽子手同时收势,刀背重重磕在刑架上。端坐在高台上的王大人捏着斩立决的木牌,等待午时三刻的到来。
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冯争和应无双对视一眼,两人按计划分头行动,不动声色地隐入人群。
行刑之前,在王大人身侧的太监手捧罪状,开始宣读八人所犯的罪行,尖细的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宫人妙莲……”
刑架上戴着镣铐的女子骤然暴起,大声反驳道:“错了,老娘名叫厉胜。”
干裂泛白的嘴唇渗出点点血珠,她昂起下巴藐视台上的男官,满眼轻蔑。
太监无视厉胜,仍然按照罪状上所写的名字诵读,“妙”字刚吐出来,厉胜又一次重复自己的名字,剩下七名犯人也大声强调着“厉胜”二字。
这声浪如惊雷炸响,让围观百姓心中泛起莫名的震颤,也让监斩台上的男官们面面相觑。
这麽多人都在刑场外看着,若是他们连刺杀老男帝的宫人名字都搞不清楚,不仅皇室威严扫地,朝廷也将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太监压下心底的不悦,向王大人求助,王大人烦躁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须:“就按她们说的名字来,反正都要死了,什麽名字不都一样!快改了名字让她们安静下来。”
“是。”太监只好顺了八名犯人的意,将妙莲的名字改成厉胜,重新宣读罪状。
【宫人厉胜、徐金花、药香、姚春景、苏春莲、邓锦娘、杨淑翠、关翠芝,八人本系掖庭贱役,沐先帝隆恩,不思图报,竟包藏祸心,行弑君大逆之举。
元兴七年冬月,八人于永寿殿刺杀先帝,致使先帝龙驭上宾,宗庙震动,天下悲戚。此等行径,悖人伦而逆天道,犯十恶不赦之罪,罪不容诛!
新男皇践祚,念其罪行罄竹难书,特敕令刑部核审,依我朝律法判以淩迟之刑。今押赴西市,明正典刑,以彰国法之威严,以儆效尤之恶徒。
凡我朝臣民,当引以为戒,恪守本分,勿生异心。】
宣读声刚落,人群里传来反对的声音。
“她们何罪之有!老昏君为一己之私修建陵寝,大兴土木、横征暴敛!服不完的劳役,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老男帝分明是个昏君,他死有余辜。这些宫人无罪,她们是救万千黎民于水火的英雌!”
王大人循声望去,却没找到那道声音的主人,他拍案而起:“大胆逆贼,竟敢在此造谣惑众?”
回应他的是另一处传来的冷笑:“依我看,老男帝的罪行才是罄竹难书。他荒淫无道、昏聩无能,为了一座陵寝害死多少无辜之人?若不是这些宫人挺身而出杀了狗男帝,他还想将全城百姓迁往边南,这一路上又要葬送多少可怜百姓?”
两道声音一东一西,一唱一和,丝毫不将皇室威严放在眼中,细数老男帝的每一桩罪状。
七皇男登基称帝,这场精心策划的闹市处死本就是为了立威,故而提前三日在城中广传消息。
他有意让这场刑戮人尽皆知,无论是拄杖缓行的百岁老者,还是尚在襁褓咿呀学语的稚子,只要有目能视,皆得见证新男帝的威严。
行刑当日的盛况果然不负七皇男所望。城中大半百姓蜂拥至刑场,除却身着官服的男兵,剩下密密麻麻皆是涌动的人潮。
谁也没料到事态会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再让这些逆贼继续蛊惑人心,只怕立威不成,还要激起民变,引发暴乱不可。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要从这麽多百姓中揪出逆贼,无异于大海捞针。总不能为了抓捕寥寥几人,将上千百姓都抓入牢中挨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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