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什么都和你说了,你怎能这么敷衍我?”
再一瞧他清和明朗的眼神,心头又浮起歉意,只好嗫嚅着解释,“街上好多人……”
旁边有对太师椅和书橱,再后面便是一扇半人高的屏风,依稀还能见到屏风后的罗汉榻,仅此而已。
“哦……”睿王妃点头,她自幼天资愚笨,不擅交际,年轻时倒也有不少贵夫人给她下帖子邀她赴宴,她每次都推却了,久而久之,便没有人给她下帖子了。
“也刚醒不久,”他说完一顿,又有意宽慰她道,“昨晚你入睡后我也就睡了。”
撒了太久的谎,她也糊涂了,原本,她应该以妤娘的口吻去陈述她的过去,可她怔忡了须臾才醒过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是明蕴之。
后宅里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怕她们婆媳不睦,老娘欺负新妇罢了。
明蕴之长睫轻颤,这才自嘲一笑道,“怎能不怨呢,可若不能改变现状,光是怨念又有何用?我与他们感情淡薄,早不想回那个家。”
黑黢黢的夜里,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那双浓墨般的眼,此刻却仿佛燃着烈火,熠熠地发出了猩红的光。
他又继续解释,“后来我便一直将它锁在衣箱,直到那日拿衣裳时,才发现了的。”
裴彧随手收拾起茶几道,“这么大的雨,总不能要你这会子赶回去用饭吧,你看外头雷一个接一个的,我如何能放心你回?”
她已经做了与他成为真夫妻的准备,可真正被他凝视着的时候,她又觉得呼吸微紧,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
如今她又和了离……
青瓦白墙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投上一方阴影,院内还有株杏子树,此刻已到了成熟的季节,一颗颗金黄饱满的杏子压低了枝头,在微风中摇曳,忽而啪嗒一声,枝桠不堪重负,一颗黄杏直直坠了下来,骨碌碌地擦着她滚远了。
如今令狐尉已死,这个人贩子要是也出了问题,接下来受到的阻碍会更多。
明蕴之闻言,这才顿下手中的动作。
他那么高的人,腿能伸得直吗?她怔怔地想。
方才的浅尝即止已经将腹中之火勾了出来,从未失控过的欲·念,一旦苏醒又不满足,便化成了无休无尽酥痒。
明蕴之面露天真道,“你们也要回府吗,怎么不见车夫?要是有困难,不如先让我车夫送你们回去?”
明蕴之见他唇边浮起笑意,心头却胀起酸意。
“午晌膳堂有开火,早上嚒,我通常去桥对面那家吃羊肉馎托,暮食……”他一面剥壳,一面向她娓娓道来。
她踌躇了片刻,到底慢吞吞地接了过来,又见他还像根针似的杵在那里,默默咬紧了唇,迟迟没动作。
衙役见她虽有天人之姿,性情却温和,忙道,“不劳烦什么,天气炎热,世子妃坐了一路车,才是辛苦。”
她立马接口,“那我就装病推辞,我会与她们保持距离的。”
宋心钰摆手一笑,唇边酒窝浅浅,“这有什么,妹妹温柔可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莫说几个坠子,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给你摘来不是?”
“看来是老天留人。”他笑了笑,盥了手,才走过去掩上窗,再踅身掌起灯来。
于是怔忡须臾,这才挑了不出差错的话回道,“夫人哪儿的话,我年纪轻,到底不如你们行事周到,正好让我多取取经,我求之不得呢。”
“君拂?”她脑子里卡了壳,用的是以往的称呼。
他没有接口,而是起身朝她走来,从容的步履像是印在她心头,令她莫名紧张了起来。
有他这般宽慰,她的心也终于落回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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