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瞬,总感觉后腰处有块硬骨亘在他们之间,硌得她发疼,她忍了一会,到底皱起眉来,“你能把脚放下来点嚒?”
外面滂沱的大雨隔绝了天地,恍惚间辨不清昼夜。
吃罢饭撤下残羹,雨势也渐小些,剩下的人也走了不少,裴彧走过去推开槛窗,凉爽的风拂了过来,一洗白日里的闷热,不寒不燥的温度令浑身的毛孔都舒坦起来。
太师夫人不是与她一辈人,她的女儿都已经十三岁了,因此在场的夫人多是她眼生的。
她穿的是宽松的长袄,行动间扶风弱柳,这么轻轻一握,便更显得腰细了。
两人也在迅速觉察出空气的凝固,一转眸,三魂丢了七魄,忙不迭起身,抚平了皱巴巴的衣褶。
“夫君。”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叫出口时,她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她的夫君,声蕴比前两次坚定了不少。
他开口解释道,“对不起,妤娘,我……我不该对你隐瞒。”
而她虽日夜陪伴在他身侧,可他所有的温柔,却是趋于他对她美好的想象。
“劳烦你。”
他就是块捂不热的臭石头!
她脑中霎时嗡了一声。
有了他的保障,她才轻舒了口气,不过她明白,虽无交集,可只要有心接近,自然可制造机会。
明蕴之心头还乱糟糟的,听他这么一说,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
“你大哥…知道吗?”
“应该不吧。”
支知之抿住唇,半晌无言。
裴云澹脾气好,但应该没好能容忍裴彧勾.引他未婚妻的地步。
而且这次裴云澹分明就是认真的,这要是被发现了,他都不敢想。
支知之声音沉重道:“那真是如此,只有一个可能。”
裴彧看向他。但要是这番举动再刺激到二公子这可有些不妙,二少奶奶再可怜也是外人,世子不派人去问,自然有一番道理。
皇帝近两年除了狩猎已经很少出京了,通常会命皇太子或者太孙代天子出巡,太子这几日正在养病,太孙往行在去,皇帝也没另指宗室,只命裴彧查验。
裴彧作为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检视火器是分内之事,他已瞧过神机营的骑射,此次主要是往江宁府下辖的上元、溧阳等县去,朝廷开始大规模启用火器作战后,对于民间的刀剑弓弩管辖稍稍放松,但私藏火器未经官府允许者与谋逆无异,巡查官员可代天子下令处斩。
他更习惯轻衣简从,但县令驿丞们却不敢疏忽,心惊胆战地伺候完上官巡检,才拿了些蜜饯点心来讨好。
他们早听说裴侍郎不收银钱,可还是有几位伶俐人探听到有镇国公府的仆从每到一地,就去糕饼点心铺子买蜜饯。
裴侍郎不一定喜欢这种消遣的零嘴,听闻他并未娶妻,或许是拿来讨镇国公夫人欢心的。
裴彧不好完全拂逆县令一番美意,每样拣了几个装盒,令随从付钱,自己从中取了一枚细品,走至窗前看山。
树木碧翠苍寒,他想起弟妇裙角的枝叶纹路。
才离京不久,他好像有些想不起她有多娇气胡闹,一点规矩也没有,连结了血痂的伤口也不那样痛,只剩下泪蕴滴在他指腹的温润。
像是盒中明蕴初现,直入眼底,光灼耀人,令人不能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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