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可以直接求秦老夫人做主,可如果这样,也就是主动站在她的对立面,可想而知,今后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而已。
“这是绮萝替我写的,我之前上学时,她跟在我身侧,也能识文断字。”她脱口而出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泡茶,那个老妖妇又跟你说了些什么?”梁姨娘的心思却不在茶上,只随手将茗碗搁在一旁道。
明雪讶然道,“什么,谁敢将这等心思放到我们王府,除非是不想活了!”
明蕴之这才退了出来,烈日炎炎的晌午,连一丝风也没有,方才绷着精神坐了许久,一松弛下来疲倦也后知后觉地席卷而来,回到静思堂时薄汗涔涔,绮萝拧帕子给她擦身,换上干爽的衣裳,她便歪在榻上晕晕欲睡了。
明蕴之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见她眸底闪过一丝紧张,便知道她不过是替秦老夫人摸清她的底细罢了。
终于,龙钟一般的声蕴在她耳畔响起,令她止不住打了个激灵,是秦老夫人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道,“妤娘,你身为未来的当家主母,又怎能推却?这些账本你就好好看着,三天内必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明雪瘪瘪嘴,气焰灭了下来,“祖母,是孙女的错,您能不能别让我给嫂嫂打下手?”
明蕴之对她仍有戒备心,不过既然她主动搭话,她也不能不回,于是睐着她问,“这是为何?”
于是便这么歪着头盯着他的笔尖,看得专注,连辰光的流逝都仿佛被她遗忘了。
“二弟这是在做什么?”裴彧中气十足的声蕴忽地从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一袭月魄的直裰像雪亮的一道剑影,大步流星地便走到他的跟前。
然而下半句话里流露出的亲昵,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脸颊微热,扭过身去旁边的箱笼里寻药油。
不是什么?她狐疑地蹙起眉心来。
她的语气依旧平和,蕴调却沉了下来,“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们虽成为夫妻,却没有培养出夫妻之间应有的默契,他们的想法一直南辕北辙,这令他有些颓丧,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应对这一段熟悉却又陌生的关系。
听到他的宽慰,她的心才落回腹中。
他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搁下书走过来道,“我给你写。”
“我……一时没发现……”她唯唯诺诺道。
鹤山盯着她,眼底笑意一寸寸加深。
他重新躺下来,侧过身问她,“你说吧。”
明蕴之回头一看,见来人着青色道袍,不是鹤山是谁?
明蕴之屏去众人,展信一阅,便被写得满满当当的两页纸惊到了。曾夫人怕她毁了妤娘的清誉,自是不敢不上心,把掌家的要诀都倾囊相授了。
明雪摇了摇头道,“可这世上哪有面面俱到的事,退一万步想,就算你讨好了母亲,祖母那边,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眨眼间端阳便到了,这日家里的男人们也都休了沐,一大早起来便焚香祭祖,明蕴之给大家绣的香包也都送出去了。
明蕴之几乎刚坐下便冒出了新念头,抬眸见他在看书,嘴皮子动了动,到底不好意思打扰,便重新将目光放回礼单上。
她笑着恭维道,“祖母还年轻得很呐,是天晚了,都已经亥时啦。”
明雪吊起眉梢道,“误会?明家家道中落,便花尽心血栽培你,装腔作势地弄出个什么第一美人的称号,为的不正是攀附高门?莫非我说得有假?”
明雪翘起一边唇角,语气轻蔑,“是没必要,还是不敢攀比?”
说起来,妤娘和褚少游也私奔好几日了,也不知道过得如何,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虽然他说不疼,她还是感到愧疚,当然更多的其实是恐惧。
“嗯。”他主动倾身凑近了几许,吓得她立马屏住呼吸,少顷,才颤着手,指腹轻覆了上去,细细地涂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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