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斑驳的天花板,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颓丧憋闷的情绪里,那股情绪横冲直撞着找不到出口,让他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他有一种冲动,去那些人面前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推进地狱里!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冲刷着面颊,长时间的流泪已经让他的眼睛肿痛起来,被泪水沾湿的皮肤在干燥后再次冲刷湿润不断往复,也紧绷到开始疼痛,棠渔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哭泣声近乎悲鸣。
做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
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被困在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体中,看着霍祁厌被踩进泥沼里。
他见证了那个满身桀骜拒绝成为施暴者的少年是怎样被打断了脊骨,那双眼中不屈的光是怎样熄灭,那个本该熠熠生辉的灵魂是怎样缠上黑雾,最后变得麻木又暗淡无光。
“霍祁厌……”
棠渔捂住胸口,难过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看不见的触手悄然缠上了少年的手腕,在少年察觉的瞬间整个将他吞没进去,无数的看不见的触手像是层层叠叠的茧,缠绕在少年身上每一个角落。
“你在为我伤心吗?”
暗哑的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冰凉湿润的软体舔舐着少年的耳廓,最后将那白嫩的耳垂含进唇中,用牙齿磨着。
霍祁厌基本不在白天显示身形,可他一直围绕在棠渔的四周,尽可能的缠绕着他,除非有不可抗力的阻挡。
厉鬼的能力是靠着杀人来获取的,可是棠渔在这里,他哪里都不想去,以至于到现在这个时候想要显形还要受到限制。
霍祁厌看着棠渔哭泣的模样,将他的眼泪一一舔去,他难得皱了皱眉,尝到了苦味。
“不许哭。”
他有些烦躁的命令着,触手勒紧了怀中的少年,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艳丽的痕迹,应势而生怨恨滔天的鬼王早就已经失去了柔软的情绪,他的本能便是杀戮与掠夺,那些所有柔软的情绪不知来处不知归处,便尽数归于应贪婪而生的恶念。
他张开唇齿,咬上少年的唇瓣,咬住他的舌,仿佛这样便能驱散令他烦躁的情绪,还能满足于他的恶念,一举两得。
少年今天异常柔软,他摸索着搂住了霍祁厌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唇,咸苦的泪水缠绕进唇瓣里,霍祁厌舔了舔唇瓣,低头一口咬在了少年的脖颈。
棠渔不受控制地扬起脖颈,浑身颤抖着像是濒死的天鹅,纤白的手指摸索着插进霍祁厌的发中,像是一个拥抱的动作。
鲜红的血顺着少年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滑到一半便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一抹去,只留下了一个凭空出现的沁着血痕的牙印,留在那修长的脖颈上,莫名的涩气。
漆黑的头发率先显露出来,随后便是少年苍白清俊的眉眼,还有,那死死缠绕着少年身体张牙舞爪蠕动着的触手。
棠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被亲吻的红肿的唇瓣张了张,不知道是问他还是问自己:“你当时,得多疼呀……”
霍祁厌看着他,不自觉地想起来第一天,他跟在棠渔身边想尽办法的想要杀了他,可是一股力量阻挡着他,让他所有的攻击都无济于事。
后来,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此棠渔非彼棠渔,现在的棠渔,更像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份迟来的礼物。
所以,棠渔合该就是他的,不管是生是死,都该跟他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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