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贵是打死也没想到李谨这猪崽子竟直接把他点了出来。李谨话音刚落,高大贵拔腿就想跑,怎料瞬间便被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刀拦住了去路。
白刃的一端抵在高大贵喉咙上,另一端则握在李翩手中。
“我不太会杀人,做不到一刀毙命,只能慢慢剐了。”李翩轻飘飘地说。
他说话的语气越轻就越骇人,高大贵一听凉州君要把自己活剐了,吓得两腿抖如糠筛,“扑通”一声跪在李翩脚边,磕头如捣蒜般嚎哭着:“凉州君饶命啊,饶了小人,小人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说,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这高大贵本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民,家住敦煌下辖龙勒,后来为挣个荣华富贵,他自己跑去张掖投靠了沮渠氏。
此次攻城,沮渠成勇知道他是敦煌人,便命他提先带着赦书来撺掇李谨。
恰好那时为了不给沮渠氏留下生力,李翩下令将龙勒百姓全部迁入城内,高大贵便跟着混了进来。之后宋浅那边选民之壮者助军守城,他又偷混其中。
昨日沮渠成勇将劝降书射上城楼的时候,高大贵恰好也在。后来,令狐峰命令兵士们收敛人头和血字,他趁人不备将其中一份血字藏起,又摸着夜色摸去无为居,将血字和赦书一并交给李谨,顺便在李谨耳边吹了阵歪风。
他打的算盘是怂恿李谨来开城门,待城门打开,他就立刻出城去找沮渠成勇邀功领赏。谁知李谨这草包狗屁兔崽子爷个俅的,在城门处折腾了这半天都没把门弄开,现在又二话不说把他给供了出来。
高大贵哭得满脸鼻涕沫子,真一句假一句地说完自己的来历后,伏在李翩脚边磕头不止:“主公息怒!凉州君息怒!小人也是敦煌子民,都说凉州君爱民如子,求您饶过小人这次!”
李翩神色已如寒冻,听着高大贵哭自己也是敦煌子民,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冷峻。
“咣当”一声,李翩将手中白刃扔在了高大贵面前——他自己平日并无配刃,这把环首刀是刚才从身旁兵士腰间拔的。
“既然你说自己亦是敦煌子民,好,你自己了断。”李翩道。
高大贵全身抖成筛子,他原想两边卖好,谁承想变成现在这样,他哪里有自戕的胆气。
李翩凤眼微眯,冷冰冰地看着脚边这个已成为沮渠细作之人,片刻后高声命令道:“今有民人,挑唆主公,里通外敌——立斩不赦!”
此令一出,立刻就有兵士上前,将早已软成一滩烂泥的高大贵拖走行刑。
那边高大贵被拖去斩首,这边李谨也禁不住胆寒起来。他见小叔再不肯宽容,心里的恐惧如涨潮一般翻涌而出。
可这恐惧非但没让他平静下来,反而使他变得愈加疯癫。
“你这混账奸佞!我父王信任你!你却辜负他!你答应过我父王什么你忘了吗?”
李谨声嘶力竭地喊着,喊的声音越大,他心里的恐惧似乎就越轻些:“你答应过他,倘若我有什么闪失,你就下地狱,下阿鼻地狱!!!”
阿鼻地狱乃八大地狱最底层,其残忍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凡堕入阿鼻者,必遭受种种酷刑,如剥皮、拔舌、锯体、剜心、骑火驴……魂灵本就无生,至此连死都不能,只能在巨大的痛苦中一遍遍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李翩看着李谨的疯癫模样,摇了摇头:“你错了,阿谨。我没有答应过你父王,我也没有辜负他。”
李谨听小叔这么说,登时愣在原地。
世间事纠葛内情,外人根本什么都不知。民间讥嘲凉州君被凉王抢了女人,还陪着笑脸给对方养孩子。这大烂人为了自己的鹏程,脸面廉耻全都不要。
可事实上,那个真正向李翩托孤,命他发下毒誓照顾李谨的人,根本不是李忻,而是恭懿王后宋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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