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暴云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他的利爪已经弹出,不像是准备好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面对这样的威胁,乔栖时竟然出奇的平静,她很理智地告诉暴云,“她现在很虚弱,您这样会刺激到她。”
暴云的耳朵猛地向后压平,这是狼兽人暴怒的前兆。
她怎么敢的,把他女儿害成这样,怎么还敢挡在他面前?!
两只手同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暴云,一只拽住了乔栖时,轻声的呜咽带着劝解,在剑拔弩张的空气中散开,“冷静点,别吓到小霜了。”
白寒拉开暴云走到乔栖时面前,乔栖时则俯身查看白霜落的状态,脖颈间的冰袋一点点化开,水渍晕开了一片。
她将额头抵在白霜落的眉心,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别怕,医生马上就到。”
白霜落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白寒,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兽语,时常被喉间带着血沫呛到。
白寒蹲在床边轻轻白霜落,用鼻尖轻蹭她的脸颊,白霜落偏着头埋进白寒的怀里,像是幼崽抓住最后的安全绳。
她的喉咙里溢出细弱的呜咽,断断续续,像是被撕碎的棉絮。
她在害怕。
白寒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饶是她已经保持冷静了,愤怒也不可控制地从心里生出。
这是她的女儿,从小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才养大的,是个总爱倔强地昂着头、从不轻易示弱的兽人。
此刻却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雏鸟,蜷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妈妈……”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好疼……”
白寒能感觉到女儿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血腥气,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孩子,在疼。
这个认知让白寒的瞳孔瞬间收缩成尖锐的竖线,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吼。
指尖深深陷入女儿的发间,却只是更紧地将她搂住,低头舔了舔她的耳尖,像小时候白霜落靠在她身边,哄她入睡时那样。
“小霜,很快会没事的。”白寒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不容置疑的誓言,“妈妈在这里,谁都不能带走你。”
她缓缓抬头,目光越过乔栖时,落在暴云身上。
夫妻二人视线交汇的刹那,暴云浑身炸开的毛发突然僵住。
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冷静到极致,反而更令人胆寒。
暴云深吸一口气,锋利的爪子缓缓收回。
他最后深深看了白霜落一眼,转身大步走出房间,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谁干的?”白寒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乔栖时后背一凉,下意识攥紧了白霜落的手。
她突然意识到,比起暴云外放的暴怒,白寒这种压抑到极致的冷静才更可怕。
白霜落颤抖的手指突然抓紧母亲的衣襟,微弱地摇了摇头。
白寒的耳朵猛地竖起,她低头看着女儿,又缓缓看向乔栖时。
乔栖时只觉得那双兽瞳仿佛能看透灵魂,在审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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