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肩上披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外套,长长的袖子时不时被风吹起,而后轻轻掠过陆鹤南的手背。
像柳枝拂过平静无波的湖面,在无意之中,撩拨起层层涟漪。
梁眷垂着眼睛,默不作声地陪着陆鹤南走了十几米远,在月亮被乌云遮挡住的前一秒,她终于在乱糟糟的思绪中找到适宜的开场白。
“镜齐和斯珏已经很久没来了。”
“斯珏回华清念书了,镜齐陪她妈妈去德国探亲,过些日子就回来。”
陆鹤南停顿几秒,又问:“你想他们了?”
“是啊,有他们在,片场总是会更热闹些。”梁眷真心实意地点点头,唇角牵起一个很微小的弧度。
然而就是这抹清浅的笑意,也没能逃开陆鹤南的眼。
对着笑意盈盈的梁眷,陆鹤南晃了下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后,静了一息,才故作散漫地问:“那我呢?想我吗?”
呼吸蓦然止住,眼睫轻眨,铺天盖地的心悸感如同密网般,紧紧裹挟住不肯停歇的心脏,梁眷在昏暗的夜幕中忽然没了声息。
陆鹤南偏头去看,眸光深沉着,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像是在平静地询问某件可能存在的事实。唯有喉结在说话时不留痕迹地滚动了两下,暴露了他的心绪。
时间静止在对望这一瞬,静止在无声又无光的这一秒。
直到背后冷不丁响起两道突兀的吵嚷声,梁眷才似大梦初醒般,瞪大眼睛扭头去看,脊背僵硬,眼神警惕,全然一副受惊的样子。
见仍旧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她才舒缓眉眼,堪堪放下心来。
再回头时,注意到陆鹤南眼中如同浓墨般的不解,梁眷垂下眼,欲盖弥彰地低声解释:“剧组里的人都不清楚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这句回答的背后有着极其深刻的潜台词,陆鹤南却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唇角扬起,明亮的桃花眼却莫名黯淡下去。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定住脚步,维持着唇边的那丝讽笑,口吻是他惯有的漫不经心。似是无论梁眷此刻给他安个什么样的头衔,他都能好以整暇地欣然接受。
梁眷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问得噎住,顺理成章的前任这两个字划到嘴边,她却忽然有些难以说出口。
想到他已经离婚,乔嘉敏也被归在他的前任范围之列,故而就连这个悲情又遗憾的身份,她都不再是唯一。
这样想会不会太矫情?梁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但陷入爱情的女人,大多都是不讲理的,所以她应该也值得被原谅。
“怎么不说话?”
陆鹤南不紧不慢地朝梁眷的方向迈近了一步,他逼问的声音很轻柔,似是有足够的耐心同梁眷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无止境地纠缠下去。
梁眷一时忘记后退,任由那缕清冽干净的烟草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挑战她一击即破的底线。而后紧紧抿住唇,梗着脖颈,不甘示弱地看向陆鹤南。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眨眼,在轻风不经意抚过的那一瞬,梁眷觉得眼眶酸涩,眼底隐隐有股意图倾泻而出的湿意。
晚风一阵接着一阵,窸窸窣窣不肯停歇,乌云飘开,皎洁清透的月光姗姗来迟,照亮梁眷潋滟着春色的眼底。
陆鹤南将目光生硬地、克制地移开,左手无措地插进裤子口袋里,紧紧捏住烟盒,忍住当下想要抽烟的欲望。
“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的话。”他顿了顿,喉结咽动,妥协认输的嗓音莫名沙哑,“那我们就不让他们知道。”
我们与他们?好精准的两个词,在不经意间就隔开了许多人。
心尖轻轻一颤,梁眷不由得为自己的联想感到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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