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蛋糕?”梁眷亮晶晶的眼睛生出一丝欣喜。
“镜齐送的。”陆鹤南轻轻点头,又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梁眷一眼,正经当中流露出来一股违和的好以整暇。
他突然想到什么,想到更深处,静了半晌,蓦然问道:“想吃吗?”
或许是怕梁眷拒绝,不等她开口回答,陆鹤南就将指尖那抹奶油蹭到她的唇角,距离掌握在舌尖可以触碰到的位置,最后才用眼神无声示意她,带着不容置喙地压迫。
梁眷犹豫了一瞬,终是怯怯地张开嘴,水红色、在灯光中泛着晶莹的舌尖,极轻巧地在唇角旋了一圈,顺势将奶油勾入唇中。
陆鹤南垂眸凝视她的动作,喉结咽动的声音很微弱,昏暗的视线遮挡住他晦涩的眉眼,却遮挡不住他喑哑的嗓音。
“好吃吗?”他问得郑重其事。
梁眷点点头,甜腻在舌尖化开留下淡淡的奶油香气,她的声音若有似无,掺着和奶油如出一辙的甜。
“好甜。”她诚实地答。
又默了几秒,睫毛轻颤,梁眷犹疑地抬眼,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要尝尝吗?”
陆鹤南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梁眷,捏住她的胳膊不容她挣脱:“我不要,都留给你,不过下次换成别的好不好?”
别的是指什么?别的口味的蛋糕?梁眷想不出,也来不及再继续深想。
因为下一秒,她就被陆鹤南强势地翻折过来,死死压在了书案上。
热浪一阵一阵袭来,经久不息,梁眷在一片白光中失神,飘忽不定的视线落在眼前蛋糕上的那一秒,她的瞳孔才猛然一缩。
怪她是个蠢的,缴械投降,被人吃干抹净之后,才傻傻明白过来,陆鹤南将口中的——下次换成别的,是什么意思。
陆鹤南有点失控,直至黎明破晓前才堪堪停下来。
身子贴在梁眷滑腻的脊背上,他覆在她的耳边,于叹息声中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什么名分?剧组的人,和身边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不是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吗?
梁眷想问,可她的脖颈被陆鹤南握在掌中,迫使她扭头,唇舌也被他侵占得厉害,既发不出声音,也没精力思考。
九月末一连两场秋雨,乌云密布,直至三十号当天才依稀见到一丝久违的、炽热的阳光。
最后一幕杀青戏是祝玲玲漫步在日落大道上的特写,随着最后一次打板声起落,最后一句台词也于镜头前念完,全剧组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齐齐望向坐在监视器后,带着耳机,一脸严肃的女人。
是NG还是就此杀青谢幕,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吩咐。
“OK,演得不错。”梁眷拿起对讲机,故意停顿数秒,在一片盼望的眼神中,她终于大发慈悲地勾起唇,一锤定音。
“恭喜玲玲杀青了!”
话音落下,片场内外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坐镇后方的制片主任黎顺友早有准备,忙指挥几个年轻人上前去鲜花。
梁眷和祝玲玲以及其他几个早就杀青的主演被众人簇拥着,只有郑楚默冷清地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他于人潮中和梁眷不经意对望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又永远无法企及的两三米远,是他与她的人生距离。
老天何其仁慈,肯施舍他一场美梦;老天又是何其残忍,只肯留给他一场梦的时间。
眼下梦醒了,作为演员,他也该退场了。
梁眷找到郑楚默时,他仍穿着戏服,坐在道具间里对着一对腕表发呆,指尖夹着一根香烟,不甚熟练地吞云吐雾。
听到身后的响动,他怔怔地回头,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去,就生生咽下,呛得他弯下腰,止不住地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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