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躲开军方设置的监视器。”
他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却让南郁时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我明白了…可你怎么和我说这么多,我们不是要一起进去吗?”
弗拉里昂果然顿住半刻。他卡壳了,看来是十分不擅长对他说谎的。不过两秒之后,他平常地说道,“你先走,我再歇会,飞累了。”
“我等你。”
南郁时显然不是轻易能被他糊弄住的性格,更何况他这个谎撒的实在拙劣。
“为什么?”
南郁时盯着他,直到弗拉里昂先崩不住了。他脸上露出那种无奈的神情,眉头里都是痛。
他对着南郁时苦笑,“我暂时走不了了。”
他掀开自己的衣服,南郁时终于找到了来源,那从刚开始就非常明显的血腥味的来源。
他看弗拉里昂镇定自若的模样,以为他身上的都是敌虫的血,可看见那叫人觉得触目惊心的撕裂伤,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后背发冷。
南郁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心脏坠到最底部。他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弗拉里昂小腹处的一道贯穿伤。
可说是贯穿伤,或许不足以形容这伤口的严重之处。
光说南郁时可以透过外翻是皮肉看见里面虫族的内脏,或许才能形容这种疼痛和严重的震撼。
虫族的外壳相当坚硬,虽然台风眼的尘卷风确实恐怖,可对于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非常致命的伤害。南郁时大概才出来,这应该是刚刚他和德尔那几个雌虫侍卫搏斗的时候受的伤。
想想也是应该的,德尔毕竟是现在军方里炙手可热的人物,能在他身边贴身保护他的军雌,肯定也是武力值非常强悍的雌虫。
弗拉里昂虽然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那两个雌虫被他杀了,他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
南郁时倒是认为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么冷静过。
“我带你走。”
他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容拒绝。他先是把自己的上衣囚服整个脱下来,用手撕扯成宽布条,反复来回包裹绑住弗拉里昂的伤口。虽然无法完全止血,但是至少可以裹住他的皮肉。
他用肩膀扛起弗拉里昂,把他背起来。
弗拉里昂刚刚和他说话估计已经是用完了全部的力气,所以一到了南郁时身上,就整个昏过去。
弗拉里昂绝对算不上轻,两米三四的身高,大肌肉块,厚重的类似钢筋的虫甲,可想而知的体重。
南郁时却坚定的背着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如果他也会飞的话,肯定他们俩会快很多。可惜了,南郁时是个人类,或者说,是个“雄虫”。不是他们虫族,没有变成虫子的能力。
从白天走到黑夜。这里的沙漠和他的世界一样,温差很大,晚上冷的要命。南郁时在露水和冷色的黑夜,赤裸着身子,脑门却出了一身汗。
脚踩在沙子里用不上气力,软绵绵的,还要消耗体能保持平衡。他因为脱力,跌倒了两次,弗拉里昂从沙丘顶部滚下去,他只好狼狈的下去捡。
一回之后,他学聪明了,用衣服搓成绳子,把自己弗拉里昂的腰绑在一起。
他腰上绑着绳子,绑在他光裸着的小腹上,肉眼可见地被绳子磨破了,那一圈鲜红的血迹,不知道是弗拉里昂身上沾着的血,还是南郁时的血。
它们通过那条绳子交融在一起,宛如生死相依的契约。
弗拉里昂的体温很高。这回是真的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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