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长舒一口气:“大小姐,您之前也时不时就会晕倒,我明白的,一个字都不往外说。等会儿再给您做些有营养的,好好补一补。”
“柳燃,一直在家里?”
“是的大小姐,她还不知道您晕倒去医院了。”
明斯予不禁想,就算柳燃知道她晕倒,估计只会拍手叫好。
躺在医院病床上睁开眼睛前的一瞬间,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柳燃,才会脱口问出“柳燃呢”。从醒来到意识完全回笼,她用了十几秒,想起柳燃是不可能来看她的,还被绑在床上。
明斯予把白瑜暂时脱离危险的消息告诉了柳燃。为了可信度,她将在医院拍的照片拿给柳燃看:“我去医院看了你妈妈,她现在在观察期,照片上有拍摄时间,我没必要再弄假照片来骗你。等她彻底稳定下来,我再带你去医院看她。”
柳燃看过,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一言不发。明斯予看着她在床上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模样,不由得联想到同样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的白瑜和昏迷时的自己,注射松弛剂之后把柳燃解开了,允许她在房子里自由活动。
想起那两幅一直没完成的画,明斯予提出画完,刚好有时间。
画室里,两块画板面对面摆在一起,柳燃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她觉得和明斯予走的最近的时候,不是在床上做.爱,而是在画室,她在用笔记录认真画画的明斯予,而明斯予笑盈盈的向她展示自己的画板,告诉她:“你在画我的同时,我也在画你。”
那一刻,她产生过错觉和期盼,在她喜欢明斯予的同时,明斯予也对她怀抱有同样的感情。
再次做到同一块画板前,看着满怀爱意落下的线条,柳燃拿着笔,迟迟没有下手。
感情变了,她再画不出来上次的感觉。她的心思,现在也放不到画画上。她想不通明斯予是怎么做到囚禁她之后还能有如此的闲情雅致,坐在这儿画画。
明斯予见她半天不动笔,催促:“怎么不画?”
柳燃将笔一放:“画不出来。”
“我都能画的出来你为什么画不出来,不想画就直说。”
柳燃道:“对,我就是不想画,我也画不出来。”说罢就想离开这里。和房子的其他房间不同,画室里只有她和明斯予留下的美好回忆,一点一滴如同取人性命的绳索,勒的她头晕脑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往肺里吞了把刀子。
刚走到明斯予身后,明斯予将画笔在洗笔的桶里重重敲了两下:“坐下。画不出来就硬画。”
柳燃回头怒目而视:“你一定要这样强人所难?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让你很爽很有成就感?”
明斯予画布上的画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明斯予正在接着上次的继续完善细节,画上的她眉眼含笑,满眼的憧憬和期待,像是在描绘世间对她来说最璀璨珍贵的稀世珍宝。
看一眼就不敢再多看。柳燃快速转过头,明斯予却以为她要走,想也不想,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柳燃触电般,猛地将手一甩,甩开了明斯予,却不小心碰倒了在画架旁的小桌面上的水杯。那水是齐蓁端来给明斯予喝的,因为明斯予坐着轮椅,行动不是太方便,水杯放的离画架特别近,好让明斯予一伸手就能够到。杯子里的水一部分顺着桌面滴滴答答流淌而下,另一部分泼洒到画架上,颜料混着水,像有颜色的眼泪般从画布上往下淌,下半部分的颜色顿时混杂成一团污糟。
明斯予盯着画一动不动,柳燃也愣住了。她只想甩开明斯予,没想要毁掉那幅画。
愣神片刻,连忙去取吸水纸,抽出大半包手忙脚乱要往被泼湿的地方按。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沿着鼻梁流下。
被明斯予拦住了。“不用擦了。”
柳燃抓着吸水纸的手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的。”
那幅画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那温柔细腻的笔触,带着明斯予特有的凌厉,记录着她们之间最美好的样子。虽然明知道明斯予并不喜欢她,可这幅画给人一种感觉:作者是饱含着对画中人的喜爱创作出的这幅作品。作品有感情和没感情,是能够被感受出来的。
她不舍得。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在这场感情里,不止她一个人痛苦。
明斯予不看她,只死死的盯着画。沉声道:“滚出去。”
柳燃顿了顿,摔上门走了。
结果已经坏成那个样子,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区别。她已经和明斯予互相之间恨得不共戴天一般,把对方的痛苦当成自己快乐的养料,何必再去在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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