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民党执行委员会议员钟理群于今日对火灾事件表示沉痛,并承诺督促彻查。】
新闻底下关联着更多标题,“民意支持”、“轩然大波”等词汇堆砌得令人审美疲劳。夏听婵以前说事情越大,新闻越短。可那短短三两行字,落在具体的人身上,便是天翻地覆,生死永隔。
“钟奕,”陆痕钦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你如果拿她吃红利吃上瘾了,玩出假死这种戏码,我可以让昭泰旗下的医院给你留张床好好治治你的脑子,但良心我是治不了的。”
“红利”这词像一根毒刺,瞬间扎破了钟奕强撑了一整天的疲惫与冷静,他猛地抬脚,狠狠踏过那只屏幕早已碎裂的手机,玻璃屏发出更细碎的裂响。
他大步走向陆痕钦,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陆痕钦,你父亲又何尝不是一路货色?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小婵当时——”
“咚!”
话音未落,他的领口已被狠狠揪住,整个人被按在车身上。
陆痕钦的手指像铁钳,几乎要将他骨头捏碎,那双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死死钉在他脸上:
“是啊,她对付陆文成的时候不是厉害得很吗?!她不是多的是本事和能力吗?!她怎么敢死?她怎么敢就这么死了?!钟奕,你他X的就算编,也给我编个像样点的谎话!”
四周保镖瞬间蜂拥而上。钟奕原本下意识反拧住陆痕钦手腕的动作,却在听到那个“死”字时骤然卸了所有力气,任由暴怒的陆痕钦再次将他更重地掼在车上砸出闷响。
他偏过头,朝着冲上来的保镖无力地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退后。
这逆来顺受的姿态却像一桶冰水浇在了陆痕钦心上。他见对方连一句反驳的否认都没有,扼在对方领带上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陆痕钦眼眶骤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碎后挤出来:“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废物东西,你明明在她身边……你有什么用?”
钟奕闭上眼,仰躺在车上,一言不发。
市政厅前灯火通明,偶有车辆经过,两人却就这样僵持不下。
许久,陆痕钦逼近他,压低的嗓音里翻滚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听好了,我没什么耐心,李成浩所有明里暗里控股和关联的公司,昭泰都会不计代价进行无差别经济和政治上的绞杀,你可能忘记了财阀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我可以预告给你,下周一就会就此事正式启动国会特别调查,让你爹准备好表演他的‘沉痛’和‘彻查’。”
“如果社民党还在那里拖拖拉拉光哀悼不干正事……”陆痕钦此刻已是逮谁咬谁的疯兽,他用掌缘极其侮辱性地、轻轻地拍打着钟奕的侧脸,声音放得很轻,“我连社民党一起拖下水,大家都别玩了,一起去给夏听婵陪葬。”
说完,他才将揪住的钟奕衣领一把甩开,仿佛丢弃什么令人厌恶的垃圾,转身拉开车门便要上车。
引擎发动前的最后一瞬,车门却被一双手猛地从外部拉住。
钟奕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攥得扭曲变形,领口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早已崩裂,无力地敞开着,露出底下皮肤上道道刺目的新鲜红黑痕迹。
不是刚才争斗时掐出来的,而是早已存在、被衣领精心遮掩的,竖着往下延伸的淤血印记,像用什么东西硬生生剐烫出来提神的,又像是用以维系清醒的自残印记,根本不该出现在“钟奕”这个名字身上。
钟奕没管这些,他用身体死死抵住车门不让关上,另一只手猛地按住方向盘,俯身逼视着车内:
“所有受伤的人都在你家医院里,小婵救起来的那个婴儿也是,舆论现在就是最锋利的武器之一,陆痕钦,你——”
“与我无关。”
路灯的光被彻底隔绝在外,车内一片昏暗。
陆痕钦眼底没有一丝光亮,下压的眼睫遮去大半眼白,漆黑的瞳仁如同凝固的墨。
他的声音冷得瘆人,慢慢道:“别让那婴儿和那个清洁工出现在我眼前。”
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用一种近乎鬼魅的气音,平等地憎恨着一切:“不然……我掐死她。”
钟奕脸色骤变,怒火攻心:“这是小婵用命换回来的!你疯了吗!?”
“是啊,她换的。”陆痕钦眼底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可他身体依旧僵直地坐着,纹丝不动,只有声音嘶哑破碎,“就是为了这种破理想……破立场……她这个一根筋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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