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砚歪着脑袋问:“怎么?”
顾予岑停在他面前,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一下,楚松砚的手上不稳,烟直接掉到了顾予岑的脚上。
烟蒂灼烫的温度滞留在脚背,像烙铁烤肉,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感知不到一般。
顾予岑咬紧牙关,“你原本准备直接泡死在里面是不是?”
“不是。”楚松砚打掉他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无视头皮的刺痛,低下头,在顾予岑的手背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再怎么想我死掉,也不能这么咒我吧,我不至于为了吓唬你,特意死在你房间里,放心。”
他抿着嘴唇,慢慢绽开温和一笑。
他这副模样,不像是楚松砚,像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楚松砚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对顾予岑说话。
顾予岑又想起江鸩贺说的,楚松砚的病情。
当初拍摄《沽河》的导演郭柯算是江鸩贺的学弟,之后郭柯陆续拍了几部电影,还主动同江鸩贺联络,研讨电影创作方面的问题,其中,《沽河》是郭柯的处女作,也是最常在话题中出现的,郭柯同江鸩贺提过一嘴楚松砚的心理情况。
当时拍摄后期,楚松砚的状况愈发严重,原本是打算暂时中断拍摄,先处理好楚松砚的心理状态,避免因为一部戏而越陷越深,却被楚松砚拒绝了。
自《沽河》之后,从郭柯的角度来看,楚松砚的身上一直都带有悲情色彩的影子。
他压根儿就没处理好心理问题。
而江鸩贺选择楚松砚出演《阴雾守》也是因为郭柯反复提起的这一点。
江鸩贺需要的就是个情绪压抑的主演。
至于顾予岑,则是负责激烈情绪的输出。
电影中两人角色也是完全相反的塑造方式。
《阴雾守》拍摄完毕后,楚松砚接了部偏轻松诙谐的喜剧,但剧本结尾又是一处升华转折,情绪由高至低。
全部欢声笑语都成了这一刻迟来泪的铺垫。
顾予岑蹙眉盯着楚松砚。
楚松砚的头发湿透,脖颈上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擦的水珠。
他看着顾予岑脸上的神情,勾着唇角笑。
其实方才,他只是突然出现了一阵幻觉,耳旁还有不停响起的各种声音,像是两个人在交谈。
他就想静静地、静静地听完这段对话。
直到顾予岑把他捞出来。
那些声音从耳旁消失。
他才想起来,那段对话,不就是很久以前他和顾予岑聊天时说的吗。
只不过那两道声音要比他们现在更青涩。
而对话的内容,也不过是在那片野玫瑰海前头,俩人互相挑选着,哪朵花更漂亮。
如果能把那时候的他们也拍成完整的电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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