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改什么。”楚松砚说:“就是试体温的时候,手触碰的部位增加了而已。”
他稍加停顿,扭头看着顾予岑说:“而且,如果你朝夕相处的一个人变得特陌生,你想确认他还是不是你印象里的那个人,你会只单单摸个心跳这么简单吗?”
顾予岑略微走神,顺着他的问题考虑数秒。
如果将这个问题放在剧本之外,放在顾予岑自己身上,他绝对不会这么随便地只摸下心跳,肯定要将这人从头查到脚,从以前查到现在,否则,就单单心跳,能确认出来什么东西。
但剧本不一样。剧本里的有些东西总是要简单化,才能给人一种——充满文艺魅力的故事感。
顾予岑没回答,因为江鸩贺已经走近。
他看过去。
江鸩贺先是顺着剧本简单询问两人对这段戏的理解。
楚松砚所答与昨晚相同。
顾予岑想了想,也用了和昨晚大差不差的回答方式。
听后,江鸩贺点点头,用手指挥两人的站位,“你们回到原位置,先按照顾予岑理解的角度来演一遍。”
摄像机没开,片场的工作人员都站在一旁围观着,还有几个演员也站在一块儿观摩。
楚松砚将衣领理平些,走会原位,但他这次蜷缩的姿势明显与方才不同,后背更多地倾向墙壁,尽可能以正面来面对顾予岑,这是恐惧时心怀戒备的姿态。
他身体崩得更紧,颤抖时的感觉也变了不少。
明明还是同样的演绎手法,微小的改动,却能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而在这次,顾予岑完全按照他最初设想的情绪、表情来扮演“迟暮”,在接楚松砚的戏时,明显更加得心应手。
但演到一半,江鸩贺便出声叫了停。
两人一齐扭头看向他。
江鸩贺双手抱臂,走到两人中央,先是示意楚松砚让开,自己站到他的位置,按着剧本里的剧情,快速且简略地重复了遍张傺应有的反应及动作,而后又示意顾予岑让开,再站到他视角所在的位置,重复了遍迟暮的剧情动作。
江鸩贺的动作幅度很小,胳膊部分的动作什至只是简单翻转手腕来替代,他完全靠想象来理顺剧情发展。
“你俩的理解应该相互结合一下。”江鸩贺得出这么个结论,他说:“顾予岑的想法太拘束,楚松砚的想法比较合适,但真正开拍的时候,你的举动还是有些过度,不是审核层面的过度,而是对于张傺这个人来说,他的恐惧还是占更大层面,至少也要占百分之八十。”
“因为他是无依无靠又怕死的这么一个人,如今未知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控的,靠近就可能丢掉性命,根本没人给他兜底。”江鸩贺语速不算快,应当是边左右衡量,边说的:“他对迟暮是产生了些别的感情,但他现在更大程度应该处在一个不敢确定的状态。”
“你会喜欢一个对你来说未知且不可控的危险人物吗?”
江鸩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荡。
话落,他想起什么般,又补充道:“大多数人都不会。”
显然,他将两人划分在了“大多数人”之外。
这段戏就这么反复磨合,一遍遍试着情绪应该拿捏的分寸,但两人都总是卡在“过少”或“过多”的尺度,很难达到适中。
哪怕达到了适中,江鸩贺也始终觉得差了点儿什么东西。
而这场戏需要在日暮时拍摄,随着时间流逝,天际早已渐暗,江鸩贺让两人先到一旁的休息室去单独练戏,他带着剧组人员转场后,让原计划中应拍摄傍晚戏份的几个演员先准备候场。
这个专门用来练戏的休息室很空荡,里面只有几把塑料椅子,还有几个暂且闲置的拍摄道具。
顾予岑走到房间最深处,拉着椅子坐下。
连续几遍入戏、出戏,导致他整个情绪起伏都变得很轻微,有些难以察觉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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