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瑥沉吟片刻,没有立时接话,摇摇头:
“这封信所署虽是阿耆尼的印信,但妾身观这字句,倒不像是她的行文习惯。”
“妾身很不安。”
拓跋驰顾不上自己衣裳脱了一半,身上只有单衣,忙来握住冯瑥的手,“你说,我在呢。”
“妾身不懂朝政,不似小妹有才,家国大事也好,用兵打仗也罢,不敢妄言”
冯瑥的不安来得无端,她怎能拿着无端的事情,去给拓跋驰平添事端呢?
“但是,夫君妾身说不上来你要多加小心。”
太武帝饮马大江以来,南北无不认为北虎南羊是大势所趋。
虎牢守洛阳,虽是兵家要道,眼下也难生风波。
朝中冯芷君一人独揽大权,可再怎么样也烧不到拓跋驰身上,也不曾听见什么旁的风声。
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然而她心底的不踏实跟鬼似的,纠纠缠缠。
“你要多加小心就当是我妇人之见,不能没有夫君。”冯瑥像是被魇了般,又说了一遍:“你要多加小心。”
拓跋驰见状,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他知道冯瑥自小脾性柔弱,贤良淑德,乍一看好似寻常良家主母。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皮相罢了,她诚然不似冯初那般醉心庙堂,看起来只想相夫教子,可是她的敏锐常常让拓跋驰讶异。
他信她
“这天也是渐渐热了,”六角扇轻摇,杜知格独坐凉亭,凭栏笑望,“蓟娘呐,你整日在日头底下,舞刀弄枪,不怕受了暑气呀?”
双刀破长风,慕容蓟涨红着脸,挥出十成十的力道,汗水晶莹自她额前淌落。
她心头很慌。
从军以来,除了冯初瞧出了她是女儿身,其他从未有人疑心过她的身份。
直到某日杜知格故意当众玩笑般说她:“二郎明明勇冠三军,为何同我说话,总是吞吞吐吐,口齿笨拙?都不像是大将军了,倒像是个怀春的小娘子。以后我不唤你二郎了,我喊你蓟娘可好?”
话一出口,慕容蓟警惕万分,惶恐地看向周围,生怕叫旁人看穿了身份。
然而并没有什么人真的将这番话放在心上,权作戏尔。
没有人会疑心一个身长八尺、能开重弓的虎将会是女儿身。
她这才放下心来。
军营不似朝堂,它信奉暴力,崇尚武艺,蛮横与粗鲁是底层士卒的底色,强者至上是刻进每一个士兵骨子里的。
女儿身只会给她招来平白的揣测。
她不希望横生枝节。
殊不知这一瞬间的慌乱悉数入了杜知格的眼。
二人对上,心中俱是横生四字,却又偏差开来:果不其然。
日头西斜,慕容蓟才堪堪停了舞刀弄枪的身形,燥渴此时才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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