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抱住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不管年纪多么大,经历多少事,在感情上,他们仍旧像小时候,珍惜对方,需要对方,也想支配对方,占有对方。
他不懂如何去爱一个女人,只知道如何去爱她。虽然他的方式不完全正确,却是最为真挚的诚意。
他会改。
她不满意的,不喜欢的,不想要的,他统统都愿意为她改变,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她心中完美的情人。
只要,她不走。
“放开啦……”何薇的额头抵在他胸前,声音很闷。“你一直抱着我,我们什么时候才有饭吃……”
叶海放开了手,看着她,只笑不说话。
“快洗鱼,要下锅了。”
她说,不要卖掉这个房子,就算不住也留着,反正他不缺钱。这里的他们的家,家是不能卖的。
他们在一起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很多,把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重新回忆了一遍。当然,他们遗漏了很多,她记着的,他不记得。心思细腻的人会刻意去谨记一些不重要的小事,而他就不会。
听着她描述的过去,他不太相信,她口中说的人是他。他没有她说的那么好,那么伟大,他很清楚他的自私。对她好,无非是想要留住她,她欠他越多,背负的歉意也就越多,依她的善良,绝对不会一个人离开……
曾经,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自己把这一切搞砸了,处心机虑让她欠下的债,因为他的糊涂,全部一笔勾消。他再也没有留住她的筹码,只能乞求,她为他留下。
自作孽。
“叶海,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何薇盈着笑,凝望着他,难以掩饰眼中的泪光。
“可以。”
“你……也许将来会讨厌我……”
“不会。”
“真的?”
“真的。”
何薇没有办法压抑悲伤,趴在桌子上,泪如雨下。叶海看着她,她亲手帮他倒的那杯酒已经空了杯子。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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