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男人死了,她不必再回小屋,又该往哪去呢?那一屋的孩子们又怎么办?沈离夏低声与乔砚深耳语,大抵交代过情况。
乔砚深听完,微微皱起眉,若有所思。她往前两步,先斩断了两条锁链,随后悄悄从腰间的芥子袋中拿出一样被丝巾包好的东西,牵起小五发抖的手,将其放入她手心。
沉甸甸的质感传来,女孩一下便明白这是银两。
“我只能带走师妹一人。接下来,你拿着这些钱,去带那些孩子另寻生计吧。”乔砚深知自己能给她的不多,兴许也只够安稳生活一段时间,不免惭愧,又补充道,“不过,听闻一户姓乔的大家正在招工,兴许你们可以在那里找到容身之所。”
待看到女孩点头,她才放心下来,转身对沈离夏道:“走了。”
沈离夏点头,笑吟吟地又贴过去,挽住乔砚深手臂。
她知道自己这出强买强卖一来,街是肯定逛不下去了。路上耳目众多,人流如川,自然也不可能谈起穿越这种古怪事。她灵光一闪——用英文?不行,且不说她那正式场合非聋即哑的塑料英语水平,依此地划分人魔妖的标准,她们两句话都没说到就会被指成异类。
万一有人上来说她们是说的妖言魔语,那就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逃不掉。
尽管不清楚这世界的人对异己是否玩“非我族类则必诛杀”那一套,依沈离夏的直觉来,三边关系绝对算不上好,恐怕敌对偏多。
她脑袋里噌噌冒出各种想法,一时不再注意两人间尴尬的沉默,只剩下乔砚深僵着身子牵着她闷头往前走。
正处在思考中的沈离夏自然不会知道,她缠着对方的手是越勒越紧,显得她们看起来极为亲密,难舍难分。而对十分不习惯亲密接触的乔砚深而言,被一个人如此紧密地挽着走路属实是一种酷刑,分明不算长的路生生走成了一段被打上受难烙印的苦旅,汗水顺着面颊滑落,滴到洁白的衣领间。
终于到一处朴素的院落前时,沈离夏感到自己挽着的人停下了脚步,还未反应过来,臂中抱着的部分也被人抽走了。
她揉了揉刘海,嘿嘿笑道:“虽不大,但清雅秀丽,还有小片青竹,好兴致啊,大师姐。”
乔砚深松了口气,感到手臂正在从离家出走的状态慢慢恢复,衣服上尚有几丝来自沈离夏怀里的余温。她正活动着僵硬的手腕,突然头上一轻,斗笠便被摘下,紧接着是面纱。
抬头一看,沈离夏不知是从哪毛了根狗尾草叼在嘴里,戴着她的斗笠,手里小心地捧住她的面纱。见乔砚深看过来,沈离夏略微歪头,笑道:“大师姐出了好多汗,想必戴着这些炎热难忍。现在只剩我们两人,摘下也无妨吧?”
说完,她又打了个响指,“像不像大侠?一剑霜寒十四州!”
这副腔调,习惯得还挺快。
“像。”乔砚深也不恼,从怀中拿出手绢,拭去汗珠,又看沈离夏一身脏污,便拉着她往院内走。
“先休息吧。我知道你遭那人贩子打伤了。一会儿烧水沐浴,清洗好尘垢之后再来包扎伤口。”她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沈离夏手臂上肿起的鞭痕,不由得捏紧了她的手,“真不留情,可别留下什么疤痕......”
师姐脾气挺好,一身仙人似的素白衣裳被她不小心擦上几块灰尘也没说什么,还不嫌她手脏,只关心她伤势。沈离夏心里想着,跟乔砚深走进屋内。屋中布局简单,基本的家具齐全,还有一套素净的茶具。
为她指过其她房间的用途后,乔砚深去抱柴薪烧热水,留沈离夏一人在屋内慢慢踱步。她本想帮忙,却被对方以伤员的理由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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