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浇过身体,沈离夏将每处污渍都细细洗净后才拿过毛巾,擦拭起湿润的发与皮肤。
旁边椅子上是乔砚深提前为她放好的衣服,她拿起来一看,顿感亏欠直接变成可计量的数字。
这是一套宽松的黑色长衣,内衬轻薄,与季节相称。袖口、腰带染为深红,隐约可见蜿蜒的叶状花纹。沈离夏只是看着也能感到价值不菲,轻抚过表面,光滑柔软的质感自指尖传来。
端详许久,她叹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师姐好意,她心领。可是这东西,她不会穿啊。
与此同时,乔砚深正站在灶台前,对着一捆蔬菜发愁。平日她都是从外买吃食回来,或是去酒楼一类的地方解决。灶台干净得可以说纤尘不染,这么久以来她定期擦拭清理着,可至今还未使用过。
只是做点能吃的东西而已。
乔砚深拿起一边的菜刀,将土豆握在手里,神色肃穆。她手指抚过土豆表面,仿佛正在安抚食物情绪。接下来,只需将其放在锅中,烧水蒸熟。
当沈离夏穿好衣服、慢吞吞地走进厨房,绕到乔砚深身后时,一切都迟了。她看见底部焦糊黏在锅里的土豆,神色从嬉皮笑脸转为凝重,开始反思。
难道自己什么时候惹过师姐?
那洁白的指尖停在土豆上,被水蓝光泽包裹,似乎正打算以此方式将土豆强行扒拉下来。沈离夏思忖片刻,小声问道:“师姐,我们晚点再去外面吃,也无妨吧?”
乔砚深抿起唇,看着底面漆黑的土豆,半晌没回话,看上去几乎有些委屈了。沈离夏知道她应是很少下厨,所以才会如此,便拿过一根筷子戳了戳土豆,看到里侧一片软糯,笑道:“师姐,下次蒸之前切一下更好,这样底下就不会焦了。”
说着,她伸手去掰下完好的上半部分,猛地拿出来,放在手里颠来颠去,夸张地叫了一声,最后揣在怀里,低头嗅了嗅。
“纯天然的就是不一样啊!”
一声轻笑传入耳中,沈离夏抬头,正巧同乔砚深对上视线。对方不再失落,而是笑得眉眼弯弯,薄红在面颊上染开,如霞光落在细雪之上,是极为细腻的好看。她往前两步,将土豆拿开,旋即手搭在沈离夏肩上,为她慢慢整理起衣服。
“师妹,里衫领口应是这边的方向。”
微凉的指尖沿领口滑下,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颈。沈离夏还未反应过来,耳根已开始发烫。眼前人却十分自然,甚至弯身前倾,细细地为她调整领口。发间清浅的香、细雪般的气息,凛然地扑面而来,却温柔地摄去她心魂。
那双沉冷的眼底,竟是可以有这样潋滟的光泽。盈盈笑意于其间绽放,睫毛似蝶翼微颤,将精致眉眼点缀得更为柔婉。
热意无可避免地延伸到脖颈,染开在乔砚深指尖,惹得她微微抬眼,含笑道:“我还不曾知道,师妹原是不习惯......被人触碰?”
沈离夏咬了咬唇,从她眼中看出些许促狭,终于明白这是一点小小的报复。
“自然不是,”她稍稍仰首,让乔砚深能更方便一些,“师姐这般漂亮的人靠近,除了断情绝爱者,没有人能泰然自若。”
乔砚深挑眉,将她领口拢紧了些,又解起那扎得乱七八糟的腰带,轻声道:“师妹这般甜的嘴,说话真是讨人喜欢。”
像只小鸟一样,很是动听。
“好了,要记住,腰带是这样系的。”
穿好衣服,两人解决掉能吃的那部分土豆,回到厅堂中坐下,慢慢聊起天、梳理起自己的见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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