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深,心也足够幽深,没人看得透他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祁染感觉知雨好像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最终知雨什么都没有说。
“睡吧。”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轻轻拍了拍祁染,“你不是想近观国师吗,睡醒了,明日就可以在大仪上看见他了。”
祁染没有接着问,一瞬间的疑惑后,也没有将这个本就不算问题的问题挂在心上太久。
可能是肩膀上的不适感好了很久,他安了心,竟然很快沉沉睡去。
被老郭叫醒时,天还没有大亮。
“大人,大仪不比其它,是时候该准备着了。”郭叔已经拿来了衣裳。
烛火幽幽,祁染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只能看见是一身纯白色绣金线的袍子。他想了想,之前和谢华一起看的那幅画里,神官身后的随从清一色都是白色衣裳。
除了衣裳外,还有一整副发髢。
祁染摸了摸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这种重大祭祀场合的穿着和平常不同,需要发髢也很正常,也是赶巧了。
老郭帮他穿戴好,动作娴熟,祁染问他:“郭叔和亭主相识很久了吗?”
老郭笑道:“亭主少年入京,后来慢慢进了天玑司,老朽一直左右侍候着。”
少年啊。祁染咂舌,“我以为亭主原本就是乾京人。”
老郭摇头,“那倒不是,亭主自小在他乡长大,入京正逢天玑司百废待兴。”
“那这么说,天玑司没扩建的时候亭主就已经在了?”
“没错。”老郭点头。
祁染忍不住问,“那郭叔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天玑司的吧。之前东阁他们说银竹院闹鬼,听见有哭声,说郭叔您也听到了,是真的吗?”
老郭一提到这个问题就面露尴尬,祁染估摸着是因为他现在就住在这个闹鬼房的原因,郭叔怕他害怕,才不好多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老郭道,“如今早就没有了。”
祁染听他这么说,也没再问下去,问起了别的。
“叔,祈泽大仪是祈雨对吗,但是怎么能保证一定就能下雨呢?”
祁染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了,之前因为怕被人误会打探国师的事,才没有多问。
史料中寥寥几笔记载过,神官闻珧任西乾国师,能呼风唤雨,早期就是因为做了几段预言,相当灵验,得到了天家宠信,逐渐走到如今的位置。
但说实话,即使连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已经经历过了,祁染对这所谓的预言还是很不以为然的。
他是学着唯物主义长大的现代人,预言这事太虚无缥缈,更何况闻珧的史料不多,很有可能只是对他权势的一种美化修辞而已。
然而老郭的回答却让他心里惊诧。
“祈泽大仪并非年年都有,是国师蒙神灵启示后,天玑司才会着手操办。”老郭说,“这十年来,国师预言,件件灵验,从不落空。”
这么几天的相处,祁染也能看出老郭的性格,绝对不是说大话跑火车的人。
他都这么说了,那说明真是这样。
但这怎么可能,天玑司从前是观天象的小衙门,古人在这方面确实智慧超群,对天象早就有一套自己的估算方法。但即使这样,也没人能说一定百分百准确。
现代的卫星天气预报还经常不准呢,更别说是千年之前的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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