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所见,苦笑一声。
他两次来到这边,都是整个人突然地来,突然地去,从来没有过慢慢消失这种事,直觉告诉他刚才那般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原因。
白茵身影就在前方,他看着这位和自己表姐白简容貌极其相似的女子,没来头地咽了咽口水。
难道白茵真的和他、和白简有什么关系?
白茵似乎察觉到祁染复杂的眼神,转了过来,微微一笑,攀谈起来,“先生是第一次去沄台参与大仪吧,感想如何,国师是否真的像他人所说,有神灵之姿?”
“国师周身气度确实不普通。”祁染老实点头承认,又不禁疑惑,“白姑娘不在沄台吗?”
白茵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隐隐有一层浅浅的郁气,一转而逝,祁染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她笑道:“我虽是相国长女,但无官无职,只是一介后院女眷,自然没有登上沄台的机会,这些见闻也只是从我父兄口中听来。”
祁染总觉得她有些不高兴,赶紧打了几句哈哈,略过这个话题。
聊着聊着,祁染又不自觉想起自己在石丈人手稿里看到的大仪场景转述。
他现在还不知道关于今日大仪的那句记述原本是哪个前辈记下的,但这总归应该是天玑司内的人的活儿,看天玑司的情况,应该不会把司内记录大肆公开。
但石丈人却知道,不仅知道,还记述的很清晰。
这么说,石丈人不仅是像后世如宋导这样的学者们猜测的贵族出身,而且大概率有个一官半职,不然也没机会知道这些,还能清楚记在自己的手记里。
祁染默默记下,回头可以找个机会和宋导说,对宋导的研究一定很有帮助。
不过看这种情况,石丈人应该和天玑司关系也不错,说不好就是天玑司里的谁。
会是谁呢,祁染兴致盎然地心里揣度着。
“听闻先生今日做了国师的侍童,先生又是司簿,想来大仪上忙碌事不少吧?”白茵的声音拉回祁染的注意力。
“还好还好。”祁染连忙开口,“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上个香,然后在记一下今天什么场景,也就没别的了。”
白茵笑了起来,“先生是亭主司簿,想必文采盎然。”
一提这个祁染就尴尬,“努力写了,就是不知道够不够格。”
“哦?”白茵有些好奇,“我略通一些文墨,不知大人是如何记述的,可否和我说说?”
祁染看东阁,东阁摆手表示无所谓。
祁染这才开口,相当心虚,“我写‘祥云拢日,香雾氤氲。闻君广袖垂云,金铃环佩相和。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白茵逐字逐句低声念了一遍,笑颜展开,“虽是白描,却胜在清新质朴,反而教人更能感受出其风韵。”
她琢磨片刻,又道:“只是大人所写‘闻君’二字,倒是有别于旁人。”
祁染大惊失色,“写得不合适?”但之前看石丈人手记里就是这么转述的。
白茵笑道:“那也不是,我只是有些惊讶。国师位高权重,寻常人都敬畏其地位,从没有人敢用这么亲近朴实的字眼来提及国师。不过大人是天玑司人,自然与他人不同。”
祁染惴惴不安,他当时赶鸭子上架,没想这么多。白茵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不合适,应该在行文里用“国师”或者“神官”相称才更正式。
几人说话间到了前厅,白茵请下人奉了热茶,又招呼两人坐下。
“阁主自是不必说,先生第一次来寒舍,还未曾见过我父兄,本应与先生拜会一番。只是我父诸事繁忙,恐不得见,只好请我兄弟来与先生作陪。”
祁染连忙作揖说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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