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沉缓不断,东阁在外步行于仪仗之中,待到停至大门外,转眼瞥见马车动静,挥了挥手,“绕一圈。”
庄重的铃声便又响了起来,足够肃穆,掩去许多褪去神性之后的动静。
待到又绕了一圈,再次停下来时,东阁侍立于一旁默默不语。
稍作片刻,车厢被轻轻一敲,她上前掀起轿帘,带着金面的神官缓缓而下,外衫已然褪去,兜头包裹着怀里怀抱着的人形,只能看见袍角下露出的一点鞋尖,随着神官脚步而一颤一颤。
东阁眼珠子一转,不出声响地咂了咂舌,安排好其余侍从后乘着夜色而去。
祁染情绪大起大落,骤然揪心,又骤然安心,一放松后竟然昏了过去,做了很多混沌的梦。
梦里,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神官身后,众人皆跪,神官转身握住他的手,同上沄台。
他盯着神官的背影,不断地想,你究竟在等待着谁呢?那个人会是我吗?
我会有这么幸运吗?
他在翻弄中恍惚醒来,人已然在熟悉的南厢房床榻上,一转眼,便看见和梦里神官相重叠的背影,正在慢条斯理地垂眼褪去层层衣衫。
长发倾泄,皮肤冷白,南厢房被灭了半数以上的烛火,昏暗之中却仍然足够祁染看见那人转身将长发撩开,俯身于床榻上时,小臂一点晃得惊人的朱砂痣。
他从前总是被闹得昏沉难醒,竟然从未发觉。
祁染往后缩了缩,立即被按住。
神官的长发和他的纠葛在一起,“阿染,担心我了吗?”
祁染手指陷入柔软被褥,没能及时回答,神官慢慢动了一下,笑着低声,“嗯?”
祁染声音变了形,无法不承认,“当然担心了”
“有多担心?”神官歪了歪头。
祁染偏过头去,难为情到不想看他。然而即使不看,仍有千百种磋磨着催促他的方式,让他不得不张口。
“要死了”祁染压着嗓音求饶,“担心的要死了,好么?”
“如今你也会为我流泪了。”神官喟叹道,声音餍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这之外的地方为我流泪。和现在不同,让人心疼,也让人心烫。”
祁染觉得他真的要死了,外头还没下雨,他却偏偏觉得那些枝叶被雨水打掉一地落叶,纷乱飘零。
“别哭。”神官声音温柔,却言行不一,“你是我的侍童,我自然会待你好,哭成这般,外人必定以为我欺辱了你。阿染,你说,我可曾欺辱你不曾?”
祁染咬着唇,不肯出声,一出声,便是不成样子的动静,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
“爱怜一下,应当算不得欺辱。”神官自言自语,拈起一缕他的长发轻吻。
祁染伸手想捂他的嘴,但根本没有这个力气,只能由着神官百般轻薄。
“叫叫我,阿染。”神官轻声哄着他,催着他。
祁染受不住了,顺从地张了张嘴,嘴边百转千回,今日所见一一浮过。
亭主?国师?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叫他。
“副官真名从不轻易告知外人,国师真身不可为他人知晓”声音又低又沉,“阿染,但你与别人不同,之于我,你永远是例外。”
“叫叫我吧,阿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名字,叫叫我。”
祁染终于出声,嗓音轻颤,泪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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