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自己一直寻不见的身影,是他自己。
他于茫茫书海之间,瞥见了那只字片语,着了迷一般追寻到现在,正如他追寻着自己形影单只于世界上的存在意义。
一切都有迹可循,之所以偏偏入迷,是因为他一直在寻找自己。
“如何?”他听见知雨撑着伞问。
“真好吃。”他听见自己在伞下回答。
祁染几乎无法去思考自己的动作和话语,自己如此自然地和知雨亲密交谈,仿佛注定要这般,又如此自然地与知雨一同并肩而行。
唯有眼神瞥到不远处伫立着的身影时,他的意识和**似乎才归于一体。
是白茵,仍然穿着女子官袍,一只手里持着一柄琉璃灯,另一只手中同样拿着两柄伞,站于廊下,屏息望着这边。
祁染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她的眼神里结束了这解离一般的感受。
他听见的声音是那个历史中寻不到痕迹的声音,看见的人是深深隐藏在只字片语后的人。
但白茵此刻望着的人是他自己,是祁染,是那个神秘到来但鲜活如斯的年轻男子。
她的目光很深长,或许是夜深露重,祁染看不见她双眼中的神情,只能看见她与往常不同,沉默半晌,冲着自己笑了笑,摆了摆手。
知雨也看见了,两人微微一点头。
白茵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目光却仍旧深长,不知是在与两人之中的谁说话,“原是想给先生送个伞,看来先生已经有人撑伞了,那我这把便用不着了吧?”
祁染看见她虽然带着笑,眉头却蹙着,蕴着一层忧虑。
神官启唇,“自然等有了用武之地,再叨扰白君。”
白茵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国师既如此说,我自然不会推托。”
她一直送他们二人至仪仗前,临行时,祁染回头与她道别,依稀间似乎看见她无声地长长叹息。
他们回去了。
祁染一直沉浸在这个状态,几乎有四五日的功夫,他照镜子时仿佛又回到了知雨第一次为他披上那身新制的月水缎衣裳时的场景,他在镜中看见的似乎是自己,又似乎是一位属于西乾这个时代的郎君。
天玑司众人在这时节也繁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岁末之故。
东阁奉命带领西廊一起前去西北巡查,临行前来与祁染道别。
不知是否是巧合,又或许她从小到大都喜欢这般颜色,东阁来见祁染的时候,穿得是和幼年飞檐走壁时一样的碧色衣裳。
她撑着头唉声叹气,“从前总觉得武生威风凛凛,如今我倒是有些羡慕如先生这般的文人了,至少不用东奔西走,乐得个清闲。”
祁染为她倒茶,“这趟去了,来得及赶上年末回来吗?”
东阁掰着手指算了算,“西北路途遥远,那边积压的事务估计也不少,算来算去总得去个一二月的功夫,有得忙呢,不过年末一定是来得及回来的。”
祁染松了口气,“一定要小心为上,平安归来。”
东阁嘻嘻一笑,“那是自然,先生还欠着我珍珠耳坠子呢,大约我回来的时候就能戴上了罢?”
她与西廊一同上路,祁染看着那抹碧色人影和清秀少年一同钻进马车,消失在轿帘之后。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又叫了一声,“阁主!”
轿帘轻启,东阁笑嘻嘻的明艳脸庞一闪,“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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