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侧过头,他的唇便覆上来,度过一阵铺天盖地的酒气。这酒的味道醇厚,也辛辣,与他身上浓烈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今晚一滴酒都没沾的江鹭也有些醉了。
房间里的温度热起来,她躁动着,酥透了,追寻着他,渴望着他。她觉得应该要去床上,便推了推他胸膛,但宋魁却没有动,贴紧她,解开衬衫扣子。
“扶好。”
在这里?她的心蓦地发颤,想起每次情至浓时承受的力度,觉得自己恐怕是扶不稳的。
但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她忽然也很想试试。
洗手台边暖橘色的顶光晦暗不明,勾勒出镜子里她丈夫高大健硕的轮廓,在他之前的她,对比之下则显得愈加纤细。她望向镜中,看到神情迷离破碎的自己,里与外,两个世界交织着,晃动着,翻覆着。她仿佛一艘在浪涛中飘摇飞舞的船,又像被风摧折得弯了腰的小树。呼吸声、□撞声盈满了这小小的空间,直到一阵激浪拍向他们,将他们拍得化成一滩海水,融在一起。
她最后虚软地滑下去,宋魁一把捞起她,抱她到床上。
躺着歇息的时候,她靠在他臂弯里,问:“何崴的事,你怎么想?”
他不太开心地蹙眉:“这么好的气氛,提他干什么。”
“因为担心你啊。他继续这样胡搞下去,最后受影响的还不是你?”
“新官不理旧账,以前的事是以前,只要别闹大、闹得影响恶劣,息事宁人、大而化小就算了。也没个由头,我突然查他,那成什么了?个人恩怨、内部斗争了。况且,班子这些委员我都找他们逐一谈过话,现在整顿力度这么大,他如果能收敛、收手,那就让他先好好干着。看吧,他这位置也不太好动。”
江鹭清楚这其中利害关系,点点头,不再提及。
他沉默片刻后却又忽然问:“当年没有跟他,跟了我,后悔吗?”
其实从吃饭时他瞥过来的那个眼神开始,江鹭就知道,今晚何崴大概率又要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了。
她无奈笑声,“你又吃他醋了?”
他不置可否。
江鹭很想问,一个只在正月里走亲访友的场合才能见到的人,平时联络都几乎没有了,到底为什么总能让他这么介怀?
她翻起身,趴在他胸膛,望他:“什么叫没有跟他后不后悔?好像我是非此即彼,不选你就选他似的。问题是,我当年明明就只有你这一个选项啊。他一个早都被淘汰了的选手,你老跟他较什么劲儿?”
“那是你单方面淘汰了他,人家自己可没把自己淘汰,这不是这么多年了,还在赛道里跟跑呢。”他语气有些幽怨,“再者,跟了他,你这些年起码是不用两地分居吧?生活水平大概也好一些,你没听,人家媳妇每年都去国外旅游,带着孩子滑雪。”
“那都是传言,谁知道真假?就是真的,歪路子来的生活品质,我可无福消受。而且我也没觉得咱俩生活水平哪里差了。以前分居,倒是真的苦事,但就算闹矛盾、有争执,还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爱得够深重?换是别人,可能这感情早都破裂了、婚姻也早都名存实亡了,生活在一起反而两看生厌。更何况,现在你不是也回来我身边了,这不是守得云开,苦尽甘来了吗?”
宋魁的心踏实了,被她这样的话熨帖了。
他想说些什么,甚至想给她读情诗,想把他见过和记下的所有老掉牙的、时下流行的情话说给她。但那样的肉麻又让他退却了。
他最后还是咽下一串烫嘴的文字,翻身将她压住,紧紧抱着她,粗重地吻她。
半途,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内衣呢,带了吗?”
“明天再换……”
“现在换……”他央她。
酒店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避讳或担心什么,不像家里,还要顾及女儿,要考虑邻居,在这里则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地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内衣刚换好,他便急不可耐地缠上来。身上这几片料子不多,可各种绑带繁琐得很,她辛苦费劲穿了十来分钟,他欣赏没多大会儿,到了床上,不到几分钟就撕了干净。
他们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大早一醒,江鹭嗓子哑了。
她气急败坏:“都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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