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何局,明白。”
挂了徐北强的电话,何崴烦躁地躺进沙发靠背,还没缓口气,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是个没有姓名的本地号码——虽然没有存储联系人,但何崴记得这个尾号,是景洪波。
他按下接听,问候声:“你好,景总。”
“何局,听你声音倒还颇为轻松嘛。”
“怎么,有什么事需要让我紧张的吗?”
“徐北强被停职调查了,对吧?”
“景总消息真灵通啊,今天党委班子会议刚研究完,你就知道了。”
景洪波声音沉下来,“何局,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何崴坐起来,把玩起茶台上的茶碗,“我刚跟徐北强通完电话,他把事情都料理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我要提醒你,宋魁可不是什么善茬。”
何崴轻蔑地笑了声:“不需要你提醒,我跟他打交道的时间比你长得多。”
景洪波也冷哼声:“我看未必,还是别太自信为好。”
“景总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个案子从现场勘察到人证物证没有一点瑕疵,就算再查也不可能推翻现有定论。退一万步说,徐北强停职,底下不是还有我的人吗?就算他提级、移交其他分局去查,我只要还在这位置,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景洪波没再多说什么,临挂电话前提醒:“何局,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案子的主导权还是得攥到你自己手里才是。”
何崴面上赞同地应着,转头放下电话就在心里骂起来。
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他景洪波算什么东西?就他娘的会动动手指头打电话指挥。
一个梧桐半岛项目,他轻轻松松借蔡江和耿祈年的嘴吃了几个亿,他呢,又是指挥安抚失地农民、拆迁群众,又是出面维-稳平息事态,辛辛苦苦忙前忙后,最后漏到他这里的才不过百来万。他整出一屁股屎,到头来还要他擦屁股。这老不死的,真不是个东西。
听他打完电话,谭婧从里屋出来,问:“你到底让徐北强办了什么事?为什么都闹到停职了?”
何崴泡上茶,看也不看她,“说过多少回了,局里的事情你少过问。”
谭婧只得道:“吴一峰上午让人给我表姐那儿汇了二十万,问经开分局那个招采项目有没有戏。你看要不要我让表姐给他把钱退回去?”
何崴给茶杯里倒上水,摆弄着盖碗,“退?为什么退?”
“我感觉最近局势是不是有些紧张,这阵子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一个停职而已,有必要自己吓唬自己么。我还不了解宋魁,他这不过就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为上次江鹭被打的事收拾徐北强罢了。跟其他的没关系。”
谭婧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跟何崴通话时,景洪波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不远处弹钢琴的姜沐。
——不,在他这里更应该称呼她的本名,乔玉。
她年轻、清纯、漂亮,所以他一直喜欢叫她小乔。当然,以他这把年纪,他自然不会是周瑜了,可惜的是,在他筹划中本该成为周瑜的人却始终没有上钩。
乔玉的一曲《天鹅》弹完了,他的电话也刚好打完,放下手机,意兴阑珊地鼓了鼓掌。
“今天这曲子您不喜欢吗?”她起身问。
“我喜欢有什么用?你该想想怎么才能让宋魁喜欢。”
乔玉沮丧道:“这个人什么风雅的爱好都没有,他但凡喜欢听钢琴曲,我还好有个努力的方向吧。可那分明就是个粗人,别说欣赏古典音乐了,怕是连流行音乐都不大听。我就是再弹一百遍《天鹅》,也成不了他心里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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