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把手这样的位置,耳边充斥的声音往往是嘈杂的、聒噪的,如果没有过滤掉这些杂音的能力,如果听谁说都觉得有几分道理,那一局的发展恐怕不是时常改弦更张、朝令夕改,就是干脆畏首畏尾、原地踏步了。
她一收声,宋魁便心虚,反省刚才是不是音调高了,语气重了,赶紧挨过去,用胳膊肘蹭蹭她:“老婆?”
江鹭故意不应,瞥他。
“鹭宝,你别不说话,我错了。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不该那么大声……”
“错了就靠嘴说呀?”
“那给补偿。”他捧住她脸颊猛亲几下,捋着她背哄:“顺顺毛,不气了。”
江鹭推他脸:“谁稀得要你这补偿。”
他硬凑不躲,“必须要。”
“你强买强卖啊……”
后半截话被他强硬吞下,粗重的吻旋即铺天盖地压下来,江鹭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推他不动,勉强才寻到一丝缝隙,从这近乎令她疼痛的吮吻中逃开些:“还在客厅呢……你女儿要是出来……”
听她说女儿,他一顿,几分慌乱地松开她停下来。江鹭以为秋秋真从房间出来了,也张皇了一瞬,但待他挪开山似的挡在她眼前的身子,才发现他又是作弄她、吓唬她呢。
瞧他一脸得逞的笑意,江鹭无语至极:“你三岁!”
他嘿嘿笑声,“刺激不?”
“刺激屁!”江鹭缓口气,踹他一脚:“我看你想挨揍!”
有了徐北强的停职表决结果在先,关于青湖分局局长代管人选在会上讨论时,李卫平在宋魁的支持下,得到了党委班子的过半同意。
很快,他的代管流程也紧锣密鼓地走完了。一月末,他回到青湖分局,到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组织人手调查耿祈年的死因。
李卫平是宋魁一手培养起来的,在他手下跑案子这么多年,他了解宋魁做事的风格。但凡哪个案子有丁点瑕疵、疑点,他都不可能就这么得过且过地放下,非得要查个清清楚楚、查到心里头有底儿了、踏实了才行。
到任的头天,宋魁除了跟他交代全局工作,另一件事就是安顿他:“把耿祈年这个案子再好好地查一查,他牵涉到这么重要、敏感的一个项目里,身上不仅仅是背着巨额债务,恐怕还牵扯涉腐问题,绝不能轻而易举地就排除他杀。这个案子是一个线头,如果能揪住这个线头抽开,那后面的这团乱麻也就理顺了。另外,不要搞得太声张、阵仗太大,适当控制一下影响范围。”
在有限的代管权限之内,李卫平只有亲自挂帅,挑了两个年轻干部上来一起跟他跑这个案子。
马上临近春节了,他却干劲儿十足,像找着了当年在刑警队的感觉似的,热血沸腾、精力充沛,指挥着两三个人,没几天功夫就把案卷和手头的证据又全面梳理了一遍。
诸多努力之下,曾被涵丰西路派出所以赌博为名采取强制措施的耿祈年小区物业保安钱钢,重新进入了李卫平的视野。
正是大年初二的晚上,江鹭和宋魁从父母家吃完饭回来,刚到家,李卫平的电话就打来了,连声拜年的问候都没有,上来就直入主题:“魁哥……哦不,领导,在家吗?过去给你汇报个情况。”
这个李卫平,还跟当年一样,一办起案子来进入状态,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大过年的,他自己不休息陪家人,半晚上了还要跑来汇报工作。
宋魁瞥眼江鹭,今天秋秋跟她表哥堂弟住爷爷奶奶那儿,仨孩子闹着放炮玩,没跟他俩回来,他正准备趁这大好时光跟江鹭好好放纵放纵、独享亲密二人世界呢,连在哪儿做、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个扫兴的。
也罢,没有重要紧急的事,他不会这么急吼吼地要来。为了正事,其他的也只得先往后稍稍了。
“你以后用一个称呼,一会儿哥一会儿领导的,我听着怪别扭。”宋魁责备他两句,“来吧,在家等你。”
放下电话,江鹭问:“谁要来?”
“大平。”
“这么晚了来?”她挺惊异,“来拜年的?”
“拜年。”宋魁念叨句,无奈笑笑,“他怕都忘了现在是过年呢,来是为了耿祈年案子的事,估计是有什么进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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