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瓘一手抄过她的腋下把人半抱着,一手抓起夏淼夹在怀里,“走”
上面的战局也结束的差不多了,黑衣人见久攻不下,互相对望了一眼,只好撤退暂做打算,暗卫奉高孝瓘命令原地护卫不敢稍有差池便也没再追赶。
萧含贞受了点轻伤,连翘正在给她包扎,倒是把郑道昭急的团团转,一边是心爱之人负伤,一边是舍妹生死未卜,见她们两个远远地出现在山坡下的时候才长出了一口气。
“子歆!”郑道昭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从高孝瓘手上把人扶了过来,他是拳拳爱幼之心,但到底不比小时候,女子纤细的手臂一入手,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了,郑子歆亦是,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我没事,哥”
高孝瓘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了,将夏淼扔给几个暗卫看管起来,使力把人抱上了马车,过了一小会儿,将头探出车帘吼道:“连翘,拿剪刀,匕首,纱布,还有酒来!”
背上的衣物被人粗暴地剪了开来,露出一片青紫,有些地方破了皮,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子,有小石头砂砾嵌在伤口里,高孝瓘拿匕首慢慢挑出来。
郑子歆咬紧了口中衣物,大汗淋漓,面如金纸,唇角却浮起了一抹苍白的笑意。
“你……你跟哥哥置什么气……”她动作的间隙,郑子歆也松开了嘴里咬的帕子。
右手拍开封泥,高孝瓘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尽数洒在了她背上,眼里有气有心疼更多的是满满的爱惜。
“哼,我就见不得你受伤,见不得别人碰你一下,亲哥哥也不行”
郑子歆被激的说不出话来,咬紧牙关唇边还是流露出了脆弱的低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真是妒妇”
高孝瓘呵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冷笑道:“你不吃醋,上次和萧含贞聊了几句家常,指点了她一下武艺被你冷落一下午”
“谁让你……”郑子歆还欲反驳,微微仰起了身子。
“闭嘴!”那人一声断喝,看似凶巴巴的,实则手上动作轻了许多,“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跟着来,三天两头受伤,你不心疼我看了都心疼!”
见她发火郑子歆有些心虚,嘀咕着:“不让我跟着来我就在府中养许多美貌又善解人意的侍女夜夜笙歌……”
高孝瓘不怒反笑:“你这脾气惯会让人伏低做小的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
说归说但见她受伤怎么可能不心疼,她是气自己保护不周,也气她惯爱逞强,更恨那帮神出鬼没的贼人,不斩草除根难消她心头之恨。
明明是埋怨,郑子歆却听出了一丝爱意,唇角微微翘起,趴在软垫上,嘴里却喊着疼。
高孝瓘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了。
“人可杀了?”一身黑色斗笠从头遮到脚的黑衣人坐在上首,一把铺了狼皮的宽大的梨木椅,指甲轻扣在扶手上,狼头栩栩如生,货真价实活剥的狼皮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腥臭,嗓音粗砾难听,配着室内幽暗的烛火,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前来汇报的手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硬着头皮道:“弟……弟兄们……马上就要……得手了……那小子身边多了一伙人……着实厉害!门主再加派些人手,小的们一定斩草除根!”
烛火跳了跳,灭掉了,黑暗中传来一阵冷笑,远在天边又似在耳旁,砂纸般的嗓音震的耳膜阵阵刺痛,那人将头磕的震天响,满脸惊惶。
“门主……门主……饶命!饶命啊!”
“废物”
冷冷两个字出口的同时,烛火又亮了起来,那人的话语戛然而止,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脖子上一条血线逐渐扩大,最终喷涌而出,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拖下去,再派天字级杀手去,三日之内务必要见到那孩子的首级,否则……”
又是一阵冷笑,几个进来抬人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是,门主!”
“不能再抄近路了,得走官道”郑道昭盯着地图皱眉沉思:“起码官道上人多,动起手来也有几分顾忌”
过了长江就是南梁的地界了,如果走官道的话极有可能遇上萧绎派来寻她的人,萧含贞面色有些犹疑,半晌后咬了咬牙道:“要不干脆我们去建康吧,去找萧绎,他堂堂一个南梁皇帝还不能护我们周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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