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东西既然能充作护心镜,当然是极坚硬的,若是欲仙欲死的时候冷不丁被她偷袭着砸了一下,还真是败兴的。
——他也不是没被她砸过,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他把她拖了过来,夺下她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外头去,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
“你看,朕还未一一细数你的错事,你便又欲弑君谋逆,是不是又添一罪?”
其实媜珠把这东西翻出来也不是真想砸他,顶多就是想拿出来吓吓他,想告诉他,床榻之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用强的,不是只有他才能主导一切。
肉兔被按在了砧板上,他拿那把杀兔的利刃拍了拍她的脸以示威胁,“你总是不听话的。”
他在这一夜清算细数她有孕直至分娩后的一切“罪状”,比如说,在她一厢情愿地怀疑他和张玉令有私情时,为什么宁愿相信周婈珠那个乱嚼舌根的姐姐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又或者说,明明告诉她孕期不能食蟹,为什么怀着戎儿时还忍不住嘴馋偷偷向膳房索要一只蒸蟹?……也幸亏是膳房的人有脑子,没敢给她。
生产之前,为什么要满口胡言乱语说那些要死要活的丧气话?
他想起一件就抽她一下,媜珠趴在圆枕上,呜咽地咬着唇哭,被他折磨得不上不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似乎是想告诉她,就是因为她有错,所以现在被惩罚都是应该的,他惩罚她,她就该受着。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努力地翻过身想要看一看他的样子,她十指无力地握住他的手掌,求他给她一个痛快。
周奉疆幽幽笑了,伏在她耳畔问:“所以你是喜欢这样的,对不对?”
许久许久不曾遭受过这些,媜珠被刺激得浑身战栗,满脸泪珠,胡乱地应下。
他还不肯,非逼着她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说出那句喜欢,说还想要更多。
媜珠哽咽:“我喜欢……我喜欢哥哥。求哥哥,求求哥哥……”
长夜难明,月色漫漫,媜珠在一片神思混沌中想到了他送给她的一盆名贵牡丹,是当年他从洛阳命人运回冀州赠她的。
那花名作“金鸾妃”。
这种牡丹的花朵并不大,小小的,只有那么玲珑的一点,但殊色冠群芳,璀璨夺目,美艳不可方物。
名为金鸾妃,实则通体粉白,望上去弱不禁风,柔肤纤体。
洛阳权贵人家饲养此花,是要在其含苞待放、欲绽未绽之际,用特制的工具探入花心中,撑开它的花苞,将研磨好的金粉小心灌进它娇嫩的花心里,再以手合拢花苞,叫它把金粉好好地含着。
未及几日,花瓣缓缓绽放之时,先前灌进去的金粉也会随之慢慢溢出,流光溢彩,富贵逼人,恍若天成,见者皆以为惊奇。
周奉疆送过她一盆这样的花。
后来他从外头打完仗回来,恰逢此花花期,他还拿着一碗研磨好的金粉向媜珠演示过怎么灌金粉的,媜珠站在一旁满目期待地看着他,偏偏娇花可怜,遇上了这种粗人武夫,他手下一个不小心,多用了点力,竟直直将那朵娇花的花苞整个撑破了。
媜珠阖上了眼,又被他拖到了大床另一侧去。
她不记得这一夜自己有没有睡着过,意识最后模糊的时刻,似乎是听见了佩芝在帐外小心翼翼地唤皇帝起身更衣,说是他该去朝会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地终于止住动作,满面餍足酣然之色。
下榻离开之前,他还对她说,朕其实不想媜媜做贤后,因为朕也不想做什么明君。
朕想做昏君,也想媜媜在史书里做那勾引君王不早朝的旷古无两的妖妃。
媜珠幽怨无力地睁眼瞥了他一下,翻身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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