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尘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滩血水之中,浑身沐浴在令人作呕的猩红之中。温热的血液黏在他的皮肤上,牢牢地捂住他的唇齿,令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耳边那些嘈杂呐喊渐渐褪去,世间重归宁静,此时此刻他终于看清了。
他看见了身处怎样的红,他看见手握怎样的剑。
他看见凌寒烟满身是血地站在自己对面,而他手里的春阳剑直穿那人的心口。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凌寒烟笑得猖狂,笑得放肆,笑得宛如十殿阎罗。
越来越多的血从他的嘴中涌出来,顺着流进脖颈,流向深潭,流向沈流尘。他眼中闪着蔑视的寒光,藏匿着嘲弄的讥讽,试图来掩盖痛彻心扉的哀伤。
沈流尘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剑,灵台痛得几乎要碎裂成尘。
他的眼睛又开始胀痛起来,再一次染上凌寒烟的血水,再一次堕落进滚烫的红。
赤红满目,骨血生花。
沈流尘清楚地感受到凌寒烟的恨和怨。无穷的失意构成毁天灭地的愤恨,就此砸在沈流尘的心上。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这摧枯拉朽的恨意所覆灭。可是下一秒,内心深处涌现出更为凄入肝脾的哀鸣。他的眼睛胀到极致,沈流尘眨了眨睫羽,突兀的流出泪来。
他诧异,自己怎会为凌寒烟流泪呢。
恍惚间他听到了凌寒烟的声音,那人无喜无悲十分漠然的开口,仿佛叫沈流尘听见了冷峻凛然的刺骨寒冬,
“想要我的命?那你便替苍生拿去吧。”
……
刹那间西风乍起,梧桐落尽。
沈流尘从梦中惊醒,夜凉如水,月沉霜天。
好奇怪的梦,竟然如此真实。
沈流尘不禁感到疑惑,这是梦魇?还是寓言?
难道凌寒烟的存在是自己心中的噩梦么,难道他们今后必定会有一场战局么?
难道自己真的有一天会替名门正派讨伐魔门么?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自己那样悲痛,而凌寒烟却那样无动于衷令他心颤呢。
这一切的一切,沈流尘都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地明白,早晚有一天,他与凌寒烟要站到对立面去,这是不争的事实,亦是早已书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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