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浅眠,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往日只要有些响动,她都能第一时间醒过来,可他都折腾这么半天了,她还是动也不动,全身僵硬的都能让人看出来,不是明显的躲着不敢看他吗?
脸颊上一阵痒痒的,莫晚忍住缩了缩脖子,可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敢睁眼,她虽然明知被他看穿,但她宁愿被他嘲笑,也不要看他眼底的讥讽。
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伸进被子里摸索,莫晚脸色一变,立时闷闷地答应一声:“嗯……”
她的声音并不情愿,却足以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好宝儿,我会早点回来的。”
鼻端嗅着她身上的清新香气,冷濯眼神暗了暗,明显的感觉出小腹一阵火热,他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亲她,这才舍得放开,拿起车钥匙,赶去公司上班。
听到外面响起的关门声,莫晚终于睁开眼睛,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拿起床边的睡衣,披在身上。掀开被子,光脚走到窗前,她将头靠着窗框,望着天边皎洁的白云,怔怔出神。
许久后,她抬起右手,望着那枚套在她小指上的钻石尾戒,脸色几变,最终都归于平静。这枚戒指,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明白。可如今他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又意味着什么呢?
“呵呵……”
莫晚忍不住轻笑一声,目光暗淡下来,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有送过一个戒指给她,哪怕是最普通的戒指,他们都没有。为什么,他们现在离婚了,他却要在她的手指上套个戒指,这不是很可笑吗?
不过他是将戒指套在她的小手指上,关于尾戒的意义,她似乎知道一些。
据说,如果是男人将尾戒套在女人的手指中,便代笔着双方的某种约定。同时还有一种解释是,永远只爱一个人。
抬手轻抚着小指上的尾戒,莫晚眼底的神色沉了沉,嘴角轻轻溢出一抹笑意,仰头望着天空的冉冉升起的朝阳,她乌黑的翦瞳腾起一股晶亮,却又带着无尽的阴霾。
傍晚的时候,冷濯从公司准点下班,他急不可耐的开车回到半月湾,推开家门,只见到屋子里亮着灯,而她已经将晚饭摆上桌。
男人笑着换好拖鞋,径自去洗手,快步来到餐桌边,他拉开椅子坐下,却觉桌上的菜,似乎不对劲。
“你没做饭?”冷濯挑眉望着对面的人,语气有些不悦。
莫晚听到他的问话,眼波闪了闪,有些委屈的撅嘴:“没做啊,我昨天新做的指甲,怎么做饭啊?”说话间,她还伸出手,将美过甲的双手举到他的眼前。
冷濯扫了眼,目光中掠过一丝失落,他温和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筷子,道:“嗯,吃饭吧!”他吃着晚饭,却感觉食不知味,他早就吃腻了这种精致的厨艺,只是喜欢她做出的家常滋味。
用过晚饭后,冷濯自觉的将碗筷收拾好,拿去厨房,他也懒得刷洗,便丢在水池中等着明天来人弄。他从厨房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上呆的人。
凝着她暗淡的背影,冷濯微微皱眉,他抿着唇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晚晚,你在家很寂寞?”
莫晚抬头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翦瞳动了动,很诚实的点头,“当然了,这个家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冷濯双臂紧了紧,将她抱的更深,她长间带着香气,能够让他漂浮的心落地。
缩在他的怀抱里,莫晚抬头望着他的神色,小心的斟酌道:“我想出门,也想上班。”
上班?!
冷濯听到这两个字,立时皱起眉头,沉声道:“那个工作你别想了,辞掉!”只要想起景琛,他就满腹戒备,绝对不会让她再去羊入虎口。
“为什么?”莫晚撅着嘴,不高兴的问他,她的工作很好,她很喜欢的。
冷濯瞥了她一眼,语气低沉下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辞就给我辞了,如果你非要上班,就去冷氏,我让冷易给你安排个工作!”
莫晚脸色一僵,愤愤的瞪他,可也只能是瞪他,半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和他撒娇没用,和他来硬的更是没用,这个男人真难对付!
“那我要出门!”莫晚气馁,小脸皱巴巴的,厉声道:“你让我辞职,可我总要去交代一下吧!而且笑笑一直都要见我,我不能老是敷衍她啊!”
闻言,冷濯不由挑了挑眉,她说的话似乎也对,毕竟景琛那边,如果不给个交代,恐怕也说不过去,不是也显得他小家子气了吗?
而且冷易那里也提过两次,肯定是他家那位苏笑笑闹腾的不轻,否则冷易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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