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拿出昨夜和娇娥、李功曹商议了半天的奏章,笑着道:“郡守大人,臣正好有个折子想递上来,请大人先过目。”
张敞打开一看,头上的汗就滴了下来,林天启奏朝廷,对将汗血宝马安置在平陵县的牧苑一事进行了一番讨论,顺便对马政也做了一番议论。
奏章上写道,汗血宝马乃是国宝,冯大人从大宛幸幸苦苦地护送了回来,应当珍惜。
太仆应按照不同用途对汗血宝马进行分配,有给皇室专用的,有用来配马种繁育的,若是给皇室专用,应放到上林苑去,若是要用来配马种繁育,则应集中到几个大型的牧苑,由专人来管理这件事。
另外,就汗血宝马的繁衍一事,林天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汗血宝马这样血统高贵的马匹,适合奔袭,并不适合承重,若是骑兵专用,还需配承重马来承载物品,这样的配置在大规模骑士团也是不适合的,只能由少量的精兵配置这样的宝马,做突袭专用,所以,建议将繁衍所用的汗血宝马挪到挨近屯兵处的牧苑,而不是留在平陵县的牧苑。
若太仆一定觉得平陵县的牧苑更适合饲养这些汗血宝马,为了再次发生这样的意外,请给予重兵把守,平陵县实在调集不出来这么多的县吏看管。
这段话看起来只是在提一点小小的建议,实际上却包含了对此案为何发生进行了影射,并对太仆质疑。
“林县令真是高见,”张敞强笑道,平心而论,忽略掉其中满满的对张太仆的恶意,这份奏章还是很有见地的。
这个小童官很有斗争经验吗,张敞突然想起了萧望之对林天的夸奖:擅长治狱。
既然擅长做这个,自然这些纸上功夫都是不差的。
张敞命人将决曹椽、贼曹椽、柳公及两位证人都提了上来,再次审理了一番,案情仍然没有什么进展,张敞直接命人上刑逼供,柳公年纪大了,实在熬不下去,便道:“这显然是因为林县令娶了丞相长史家的女儿,赵家与张家有仇,林县令与张家过不去,故意诬陷与我。”
苗公听了冷笑不止,道:“你不是和林县令家是亲戚吗?若是真的这样想,又何必将女儿嫁与张太仆,林县令怕你为利所诱,专门来找了郡里的功曹将牧苑早已经到期的服役者全部释放,偏偏你又借故犯了新的过错,延长了在牧苑的服役期,你的女儿紧接着嫁给了张太仆,你又做下这样的事,究竟是谁在诬陷谁?你又是受何人指使?”
其余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没有听到这样的秘辛。
张敞大叫一声,“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给我狠狠地打。”
柳公这个时候也清楚过来,他是注定要死的,林天早已经盯上了他,给过他机会,眼下也不会救他,而他除了认了,别无他法,他还指望着张太仆照顾他一家老小了。
“罢了,罢了……这都是我做下的孽,是我和林县令有隙,想私下里报复,一时糊涂,做下这样的错事……”柳公哽咽地道,至少能避过一顿毒打,张太守这个样子想将他打死灭口了事。
林天面上闪过不忍,但也无可奈何,这些都是姨丈的选择,有了什么样的选择,便有了什么样的结果。
若是叫姨丈得手,他何止是县令做不了,大汉律令中每年春耕的牛瘦了或者无疾而终,负责管理的县令都会被责罚杖刑二十。
更何况是从大宛国带来的汗血宝马。
张敞如释重负,这件事情由柳公承担,不再牵涉旁人当然最好。
柳公被罚断右足,罚敦煌郡建筑城墙五年。
接着张敞气不过,向朝廷上了道请罪的折子,又将林天的奏章附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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