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意?”
房遗爱看向小黄门,懵然不知的问道。
面对提督、监督二太监那阴冷的目光,小黄门咬牙急促的说道:“令牌上的丝绦已然被取下,这块令牌作废了!”
“丝绦?”
房遗爱后知后觉的看向手中小铁牌儿,但见那系在铁牌顶部的蓝色丝绦,不知何时已然被取了下来。
“这!”房遗爱将铁牌攥在手心,目光冷冷的看向提督、监督二太监,阴鸷的道:“二位厂公,这算何意?”
“厂公?”监督太监合上白纸扇,摇头道:“咱家可不是厂公。”
提督太监将纸扇别在腰间,苦笑道:“厂公只有一位,那便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我们哥儿俩可称不起厂公二字。”
“二位总管!”房遗爱强忍着心中怒火,拱手道:“还望二位总管带房俊去到营房!”
事情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房遗爱彻底断了善了的念头,先前二人已经看破令牌上的玄机,却一个劲儿的撺掇着他去到营房提调禁军,如果不是小黄门在紧要关头出言提醒,怕是要被使出一个翻脸不认账的阴招了!
“去营房?”提督太监和监督太监对视一眼,喃喃道:“我们可做不了主,驸马拿着令牌去提调就是。”
房遗爱冷笑一声,杏眸中斗射出一抹肃穆之色,冷哼道:“这上面的丝绦呢?”
“丝绦?”提督太监挠了挠头,“我们不曾接手过驸马爷的令牌啊。”
“是啊,我们还有公务,恕不奉陪了!”监督太监微微拱手,转而与提督太监快步走出隔房,二人出门后,随即传来了一阵轻笑。
“这两个混蛋!”薛仁贵负气顿足,冷声道:“竟敢戏弄兄长!看我不去找凤承东理论!”
说完,薛仁贵拔腿就走,却被房遗爱拉住了衣袖,“四弟!”
“大哥!”薛仁贵面带费解的看向房遗爱,忿忿道:“他们摆明了是在刁难咱们!”
“我知道。”房遗爱拉着薛仁贵返回座椅前,捧盏呷了一大口凉茶,苦笑道:“这是御马监,你我毫无根基,如何跟他们去斗?如果在摊上一个大闹内监的罪名,怕是又要徒增祸端了。”
“难道就罢了不成?”薛仁贵将茶盖丢到一旁,捧盏将凉茶一饮而尽,负气道。
房遗爱剥开一枚荔枝,细细品尝过后,起身道:“四弟,公公,你们二人在隔房稍待。本宫去部堂寻凤承东!”
“我也去!”薛仁贵闻言起身道。
“不行!”房遗爱摆了摆手,正色说:“愚兄是去讲道理,并非寻衅滋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说完,房遗爱撩起竹帘儿,快步走出值房,径直朝着凤承东三人所在的部堂走了去。
来到部堂,凤承东正坐在公案前批阅文书,见房遗爱进门,却也不见动身,而是饱蘸朱墨,开始了新一轮的铁画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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