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渐晚,扉间才出现把月辉扛回家。
“战场上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扉间背着月辉慢慢往千手族地移动,月色下银白的头发格外显眼。“你这样的孩子在我们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今天这一场战斗,要不是扉间在一旁看着,月辉肯定会受伤,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可是我没生在这个时代啊!”月辉搂着父亲的脖子,有气无力的回应,“要是动手杀人的话,我就不是月辉了。”
扉间没说什么,木叶建成后出生的孩子不曾直面战争,月辉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他的心中有规则、律法,在非任务期间不愿杀人。
“而且……”月辉觉得自己要从扉间身上掉下去了,便用力向上爬了两下,“我在战场上看到了很多比我还小的孩子,我觉得这个世界也是可以变成像我们那里一样。”
“他们不过因为是没见过,所以不敢相信,但是我见过。即使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会很长,我也想要他们看见不同的世界。”月辉把下巴搭在扉间的肩膀上,“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的。”
扉间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是背着月辉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过,爸爸,你们真的很厉害!”月辉从背后拍拍扉间的肩膀,那动作和小焰简直一模一样。“能从那个时代建立起那么好的木叶的人真的很厉害!”
还没等扉间说些什么,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月辉就在他背上乱动,不老实的样子也在和小焰一样。“爸爸,你想妈妈了吗?”
扉间沉默三秒,“没有。”
月辉斜眼瞅扉间,“行了,爸爸,这就咱们两个人,你傲娇给谁看啊!我想妈妈了,你想她了吗?”
扉间瞥向月辉,“你妈妈很忙。”
月辉撇嘴,“就是想了嘛!还不承认!”
说着,月辉两只手放在扉间的耳朵上,让他的脑袋扭向左侧。
“看!”
扉间顺着月辉的指示看了过去,就发现明亮的月光下,一身宇智波族服的小焰抱着日遥,眉眼弯弯的对他微笑,仿佛月下神女,又如同十年前那次夏日祭时让他怦然心动的瞬间。
“妈妈用即我徽记和我联系,说要把日遥偷出来之后,来找我们的。”月辉小声解释。“她给小叔叔留纸条了。”
“南贺川?”扉间问小焰。
小焰点头,这个时候没那么多可以约会的地方。“就南贺川吧!”
静谧的夜色下,南贺川波光粼粼,郁郁葱葱的灌木在摇曳枝丫。
南贺川,无论哪一个世界都有着别样的风情。
小焰和扉间也没有传说中小别胜新婚的热烈,只是走在一起,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月辉倒是带着日遥玩水玩的很开心。
“月辉上战场了?”小焰看着月辉依旧快快乐乐的样子,但还是很担心。
“他太弱了。”扉间微微皱眉。“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木叶,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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