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月呢?
我方才在河滩子后头瞧见他,约莫在跟牧人闲谈。这些日子,公羊月时常离群独行,晁晨每日都会找他个三五遍,双鲤已见怪不怪,但凡觑着点红影,都会替他留意。
从前也没见公羊月那么爱闲话唠家常,可最近不知怎的,只要停下歇脚,他就会做出这等反常举动,双鲤有些不放心,又道:老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怕我们担心,所以一个人把担子担着?
我不知道。晁晨亦困惑不解。
双鲤惊诧,以酸溜溜地口吻揶揄道:你怎会不知?你俩现在好得就跟穿一条连裆裤一样。
小鲤儿,注意措辞。晁晨肃容,清了清嗓子。
看吧!哪知,双鲤反倒惊叫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咋舌道,连说话的语气都像,这话我寻思着从前老月也说过!她冲着晁晨腰板推了把,敦促道,哎呀,你去看看嘛,别忘了顺嘴关心一下,我就在这儿等着,一会有鲜奶喝!
晁晨心里吃味,却仍旧照做,抄着袖子绕到河滩子后方的低谷,发现几个老牧民正在草坡上晒太阳,公羊月就靠着一棵矮树,跟人用鲜卑话闲谈。
实在是失策,听墙角也要听得懂才行!
正当晁晨准备现身时,一只小手拉拽了一把他的裤子,奶声奶气问:哥哥,你在这里看什么?你在看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哥哥么?
他认得这个孩子,是这户牧民二儿子家的胖小子,他老爹在附近城镇的驿亭做活,身为驿使,几国的言语多少晓得些,孩子耳濡目染,也是能说会道。晁晨心念一转,把人捞回身边,搂在怀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问道:你可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阿妈说,好孩子不能偷听。
晁晨略有些窘迫,未曾想有一日自己还会被个半大的小子教育做人,这坏事少干,临时借口都拟不出来,愣是搜肠刮肚好半天才道:不是偷听,哥哥呢就是怕他们在说要事,贸然上前会有所惊扰。
小孩想了想,嘟着嘴:应该不是大事,他回头指着公羊月,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眉开眼笑,那个大哥哥,他在打听一个一个姊姊。
大人讲话,直言女人,对个小屁孩来说,可不就是大姐姐。
姊姊?
是啊,好像还带着个孩子?小孩挠挠头,看晁晨如被雷劈的表情,心肠瞬间扭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安慰,哥哥,你不要太伤心了。
我为何要伤心晁晨拍了男孩一把,快回去吧。
小孩提着铁桶要走,畏畏缩缩很不放心,回头多看了一眼,又跑回来展臂拥抱晁晨,奶声奶气地劝慰:阿妈说,伤心时就好好哭一场,不过男孩子哭鼻子会给人笑话,你要偷偷躲起来。
晁晨被逗得哭笑不得。
躲什么?公羊月朝树干踢了一脚,落叶簌簌挂满晁晨的帻帽。
晁哥哥听说大哥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很难过,那胖小子嘴巴不带闸的,晁晨没料到他人小鬼机灵,竟抢着胡说八道,公羊月脸登时黑得跟个锅巴底一般。那小孩还算有眼力劲,瞧着那脸色,撒丫子就跑。
跑是跑不过,两步就给逮回来。
公羊月抱臂而立,不动声色看着那一大一小。小的遭不住他的气场,小嘴一瘪,委屈哭号:不是我说的,是阿妈和阿爹说的,上一回贺川阿舅的媳妇儿跑了,他也是这个模样,胖小子吸鼻子,泪汪汪去摸公羊月的衣角,大哥哥,你刚才打听的姊姊是你的心上人吗?
不是,公羊月不耐烦解释,挥起拳头恐吓,你再哭。
胖小子果真闭嘴,那喜怒哀乐来去就如同海上的飓风:那是谁?
是个,我不知道该对她好,还是该对她坏的人。公羊月揉了揉小孩的头发,目光远去苍穹,好似能随流云一道,去向心中所想之地,见到令其纠结无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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