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公羊月噙着笑,除了你的心需归我,别的一切,都属于你自己,你是个活人,自己做决定。
晁晨松了口气,不由发笑:那你刚才还一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公羊月哼声:不惨,你会心软?说着,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那表情真是一刻一变,不如,再可怜可怜我,让我也当一回入幕之宾?
你哪会吃了上顿没下顿,拉个草台班子唱大戏,铁定能座无虚席。晁晨笑骂道,彻底将他推搡出自己的幕离,而后施施然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边时不忘警惕回头,生怕他当真跟来。
公羊月坐在流萤间举杯,直到晁晨阖上门,他才收手,捏着酒樽独坐到天明。
翌日,雄鸡司晨,二公子玉闲被吊死在灵堂的梁上,早间来扫香灰换香烛的丫鬟被吓晕过去,管家闻声,匆忙唤人,可偌大的庄院跑了个遍,才猛然想起,主事的人已无。
喧嚣惹得时妙曳第一个破门而出,玄蝉则紧随其后,其余人虽惊疑,举止却尚有分寸。出了这等大事,不消半个时辰,传了个遍,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挤在灵堂前,翘首远远望着垂落的牛皮绳。
晁晨四顾,没有看见玉参差,以其武功和反应,不该晚来。
尸体被解下,就放在老大棺材旁的空地上,崔叹凤提着药箱,再当一回仵作,这会子,公羊月也绕其慢走一圈,时时打量四周,似也在思索凶案始末。
时妙曳紧紧绞着手帕,眉目间蕴藏不解,玉家死伤过半,可沧沧与当中关联却仍为谜团。
玄蝉在旁宽慰劝话,朱雀楼的老掌柜护在两人身前,警惕地盯着左右,而双鲤则扒着王泓的腰,好奇想看又不敢抬眼。
只有晁晨一个人,不观尸体,反而凝视着大门。
玉参差其实早至当场,只不过见进出人多,吵嚷一团,便没跟着挤热闹,只在门外眺看一眼,确认死者乃玉闲无误,没有惊动旁人,转身便走。
留意她的人并不止晁晨一个,公羊月听得风声,翻窗追去。
追过莲池水榭,公羊月喊住她,开门见山:玉夫人,凶手不是别人,其实就是你。
玉参差猝然回身,目光从头至脚将他来回扫视两遍,既不急着恼羞成怒,亦不冷漠规避,而是莞尔一笑:何出此言?
公羊月来回踱步:你见过二公子,就在后山上。
玉参差目光一凛,疑他跟踪自己,但却不敢露怯,只中规中矩回道:这恐怕不能作为证据。
公羊月侧身,倚靠在假山石上,漫不经心推论道:其实你早就看不惯他,不止他,还有整个玉振山庄的人。你已非昨日贱奴,他却时时拿旧事奚落你,威胁你,你不忿,所以杀了他。
或许不止他,还有大公子玉关。
玉参差未置可否,只以袖掩口,讪笑一声。
灵堂所设之处,离南面的客苑最远,虽远,但却并不偏,左右紧邻下人院子、后庖屋和玉料仓,每日来往人不少。尸体周围很干净,干净到连一点花泥,一片残叶也没有,这说明什么呢?凶手对山庄非常熟悉,熟悉到每一步下脚,绝不留下线索
玉参差打断他的话:杀了他,奴家不就请不到玉佛。
公羊月目光如电:借口,不过是脱罪的借口,请不到玉佛,会稽王总不会归罪于你,只会惩治玉家,亦或者归为办事不利,只会轻惩,不会重罚。
玉参差反问:奴家何必动手,等他们被查处不可?
公羊月摇头,又道:先不说玉振山庄本身就攀附会稽王,不会轻易与之作对,便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鄱阳公主亦在此处,若你不传旨便来个莫须有,便会败露,可你若是传旨,玉家上下畏死,即便再不情愿,也会配合你,你便失去良机,因而必须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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