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返,心中何感?”紫川侧头问道。
柳知返拳头悄然攥紧,“心中有波澜!”
“仅仅是波澜?”
柳知返说道,“若你没有像我喜欢月婵那样喜欢过一个人,你就不能体会当他被人从你身边生生夺走时,那种绝望和愤怒,我曾经惧怕,我对司徒氏和青云剑派的恨,会像当年对琅琊峰钟情一样,仇恨随着时间而淡去,但现在看来,这等仇恨不会减淡,反而越发灼人心肺,就像有人生生从你身上挖走心肝。”
紫川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爱司徒月婵是什么样的喜欢,但我知道紫尧是如何爱司徒天舞的,那的确---是一种让人恐惧的情感。嘛!难道你身边现在这些女人还不足以填补你心中的空虚?”
她目光飘向狐灵雅,苏婉等人。
“当年我之所以会淡化杀父杀母之仇,我年纪小是一个原因但更多是因为月婵的出现,化解仇恨很有用的一个方法,是有另一个人来填满你的心,将你心中的仇恨挤走,但月婵死后,每当我看见灵雅她们,哪怕我心里有丝毫的波动,都会让我觉得对不起月婵。”
“负罪感是吗!”紫川耸耸肩,“我现在倒是很期待等司徒月婵复活之后,我要好好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和司徒天舞一样讨厌。”
柳知返一笑,“她不是个讨人喜的女人,她的嘴很毒,脾气也不好,而且心眼儿极小。”
“哦?那你还那么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柳知返笑道,“我说的是她对待别人,我的话,我要是真的决定了什么,她绝对不敢反对,当初在苍鹭山,司徒暮影杀了周湍和赵无破,月婵就要对他动手,但见我阻止,她虽然气的够呛,但依然乖乖坐下。”
见柳知返脸上露出回忆的笑容,紫川笑道,“可我觉得你是性情扭曲,别人不打骂你,你便难受!难怪易琉璃就算心里喜欢你,却还是整天冷着一张脸。”
柳知返摇头道,“不一样的,易琉璃崇拜强者,尤其是能击败她的强者,她那个人骨子里是极傲气的,喜欢我也许仅仅是因为我在她眼里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那狐灵雅呢?”
“灵雅----她在苍鹭山被灭,狐族被屠,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是我,带着她到西国,找到妖族圣山的也是我,也许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对于我在危难时帮过她的感激和与她并肩战斗过的信赖。”
紫川眯眼又问道,“那苏婉呢?”
“苏婉?她对我崇拜多于喜欢,依赖多于深情吧!”
紫川脸上笑意更胜,侧头笑道,“那你说说我吧,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你没发觉我对你有好感吗?”
柳知返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喜欢的是紫尧,绝非是柳知返,你对我亲近,只是因为我身上带着他的一点儿味道,让你触景生情。我说的对不对?”
紫川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柳知返呀柳知返,你一点儿都不懂女人,易琉璃,狐灵雅,苏婉抑或者是我妹妹穆兰青鳞,她们对你的感情绝非你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我你倒是说对了,我的确喜欢紫尧,喜欢到恨不得将他吃到肚子里和我融为一体,不过可惜他并不喜欢我!。”
“反正你觉得只有司徒月婵和你才是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你们两个人的性格,换做别人谁都受不了,也就你们能受得了对方吧。”
见柳知返和紫川又说又笑,苏婉缩在负天大鹏的羽毛里,用鸟羽抵挡寒风,撇嘴道,“那老妖这两天一直缠着柳大哥,我想去说个话都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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