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结了吗?”林慕淡淡道,“喝,看看药性怎么样。”
顾随之:“……苦。”
苦死了。
顾随之靠在林慕肩膀上装虚弱,“慕慕,我要是死了,你要给我披麻戴孝,咳咳,披满七七四十九天,不要太难过,以后你一个人……”
“谁说我一个人?”
顾随之欻地就抬起了头,“你想琵琶别抱,另结新欢?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就算死了,也会化成厉鬼一直缠着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林慕肩膀上点点点。
林慕半边身子被他戳歪,无奈握住他的手指,拢在手心里,不让他乱动,“所以啊,我怎么会是一个人?这不还有一只厉鬼缠着我吗?”
险些现了原形的银龙发怒乱喷的鳞片又被轻而易举地捋顺了。
顾随之反手把他的手握紧自己手心,捏了捏他温暖的指腹,“怎么突然想到要学炼药,哪里不舒服吗?”
林慕一只手被他握着,侧过身,另外一只自由的手往锅里加了一勺水。
“你不是说,魔骨和神血剥离出去太久,融合回来之后不太平顺,扰得你睡不着觉吗?我翻了书,也问了师姐,还有归厝长老他们,都说不知道怎么处理,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按照症状做出来的药也没有作用,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琢磨着能不能试一试,看能不能找到办法,省的你总是半夜不睡觉,还不让我睡。”
顾随之心思一动,垂下眼看他。
林慕心思全在那口锅上,眼眸沉静,半天没等到回答,转回头来。
“……我骗你的。”顾随之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明明老大一块空地,偏要和林慕挨挨挤挤地坐着,“没有不舒服,我就是不想睡觉,想让你陪我。”
林慕半点不意外,平淡道:“那就对了,不然你以为我加什么断肠草?”
还不是因为断肠草特别苦。
反正顾随之皮糙肉厚,先不说魔骨百毒不侵,就他这一身修为,寻常毒药也毒不到他。
林慕屈起手指,敲了敲锅边,“喝干,我煮了很久的。”
顾随之:“……”
顾随之表情都裂了。
“慕慕……”
林慕一根手指抵开他,“没用。”
顾随之使劲蹭,把人囫囵抱在怀里,“这个真的很苦,换一个吧,我保证配合你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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