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了?”
“见过殿下。”
来来去去无非是这几句话,行过礼后几乎没有可以交际的。
杨窈若想着先前不与她说话,可能是当时她坐在男子席,男女礼教束缚,她们不便上前,所以这回特意落后了些,与宗室女子们同行,她身边也只紧跟着颦月,其他宫人都遥遥在后。
这样总不至于犹豫生疏了吧?
杨窈若信誓旦旦的想。
她素日里是极懒散的性子,也不大爱主动搭理争取些什么,就愿意泯然众人。但既然如今身在古代,是崭新的环境,又有诸多不同的际遇,她难得生出些改变的心思,想要圆一圆现代的缺憾。
于是,杨窈若在心中鼓舞自己许久,等经过一株牡丹时,忽而主动走到她们旁边,试图搭话,“这牡丹开得真好!”
刚刚还嬉笑调皮的少女们忽然便端庄起来。
浅檀色牡丹宝相花九破间裙的少女在几人对视后,被迫站了出来,应和道:“殿下说的极是。”
杨窈若脸上的笑黯淡了些,她仍强迫自己笑着,只是弯起的眼睛似乎写满失望。
她的神情过于明显,于是几人犹豫后,纷纷应和,“殿下眼光极好。”
“得殿下赞赏,此花不枉盛开。”
“是极,是极。”
她们每个人都在和杨窈若说话,都在应和她,甚至也不乏笑容,可杨窈若清清楚楚知道,彼此之间泾渭分明,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她们分隔开来。
杨窈若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哪里做的不对。
对了!
还有她给每个人备下的礼,送礼最能促进感情了。
她在心里一句句反复品鉴摩挲,演练自己要准备说的话,连是什么表情和语气都琢磨过一遍。她告诫自己,千万要笑得温柔,不能有一点点颐指气使,否则很容易被误会。
杨窈若深吸一口气,唇边慢慢扬起笑,眉眼俱是温柔,连弯起的眼睛都是她精心练习过的,会显得活泼亲近,略有俏皮,因为一味的温柔反而容易让人生出错觉,觉得生疏难以接近。
做足准备后,杨窈若总算将自己在脑海里过了少说上百遍的话吐露出来,“今日是头一回见面,我准备了一些薄礼,不知道诸位姐妹喜欢什么,若是有不妥的地方,可以与我直说。”
她一说完,面前的几位宗室女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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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彼此私底下都是认识的,毕竟各自兄长交好,细数来又都是亲戚,平日玩得极好,赴宴都是处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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